只是先他一步,更靠近火盆的禁军统领却是弯腰拾起,迎上走来的萧祎,恭敬道:“殿下小心,这些可是赤南侯的罪证,毁不得。”
眼见纸团被禁军统领抢先拿到,萧祎不由气的咬牙,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折返回身。
经此一变,皇上本就疑虑重重,再看萧祎,目光就多了几分凌厉。
禁军统领将纸团捋展,征询看向皇上,“陛下,顾大小姐说要看着密函,可是给她?”
落在萧祎身上的目光一敛,皇上点头许可。
瞧着顾玉青从禁军统领手中将信函接过,萧祎一颗心猛地一缩,与公孙牧彼此一个对视,得到萧祎示意,公孙牧“扑通”双膝跪地,“陛下要犹疑调查,大可让臣率兵先行一步,军情不可误啊。”
公孙牧说的情真意切,椎心泣血,“陛下,黎民百姓何其无辜,战乱多一日耽搁,他们就多一日遭罪,臣体谅陛下心疼四殿下,对于此事与四殿下有关,实在难下决断,臣不求陛下其他,只求陛下肯让臣立刻带兵去辽东,臣这一颗心,实在如被油煎,安宁不得,只要一想到辽东战场可能已经成了辽人的天下,臣……”
说至动情处,公孙牧激动不能声,只双手伏地,“砰砰砰”磕起头来,声音巨大,不过几下,额头便血肉模糊,一面磕头,一面带着颤音儿道:“臣替百姓求陛下了!”
他如此一番话,便是将皇上架起。
皇上若是不点头同意,便是为了一己私情,置江山百姓安危于不顾的昏君。
顾玉青听着,心头冷笑连连。
这个公孙牧,带兵打仗不行,演戏倒是一把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