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病,最是经不得气。
但凡动了肝火,十斤的燕窝人参也养不回来。
苗二不知苗大情形,怒气冲冲离了苗大住处,转脚回到自己屋里,身子一横,挺在大炕上,一把扯了大棉被,蒙在头上。
他今日这气,不光光是气苗大不顾及他的心情,更气他自己。
当年若非他失手,又怎么会有今日这样的境况。
思绪翻飞,苗二不自觉的将手放置腹下,手指碰触到那白日被绝好掩饰了的空荡荡,苗二顿时咬牙。
可恶!
若是让他再碰到那小子,必定将其活剐,抽筋扒皮,也难消心头之恨万分。
两年前,苗二的命根被人一刀割下,割下他命根之人,不过是个毛头小子,只要一想到自己行走江湖几十年竟然折在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手中,一辈子做不得真男人,苗二就恨得牙根痛。
更何况,那死小子还当着他的面,将他那被割下的命根转手扔给一旁路边的一条大狗嘴边。
偏偏那大狗犹如嫌弃一般,低头几嗅,却并不扑食,只用它那该死的爪子将其抓个稀烂,烂到几乎成了一坨肉泥。
当日场景,苗二至今想起都是头皮发麻。
这些年,跟着苗大左右辗转,为苗疆巫族复仇,可苗二无一日不在寻着当年那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