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父皇?
思绪及此,萧煜心头顿时一阵痉挛,只是眼睛落到舒妃面上时,见她一双眼似有若无瞥向皇后,顿时心头了然,再看皇后,眼中迸发的光芒则如同淬了毒液的枪林箭雨。
生生逼得低头落泪呜咽不止的皇后背心一凉,结结实实打了一个激灵。
慧贵妃本只红着眼边咬唇低头,被萧煜如此一闹,登时蓄满眼眶的热泪扑簌簌滚滚落下,吧嗒几滴,落到萧煜握着她手的手背上。
滚烫的液体激的萧煜越发像是失去理智的怒狮,也不顾究竟慧贵妃为何挨了这一巴掌,指了皇后就说:“母后说,你待我母妃情同姐妹,我问你,既是情同姐妹,为何我十岁那年,我母妃妊娠三月的时候,你要让你的贴身婢女在她饭菜中加入红花。”
“既是情同姐妹,为何我去你宫中玩耍,你要在我喝的果子酒里下毒,若非我恰好打翻酒水,惹得静毓怀里的猫儿来抢食,眼见那猫喝了我的酒一命呜呼,才躲过一劫?”
“既是情同姐妹,为何春日赏花宫宴,你要让人在我母妃素日最爱的鱼汤粥中参放毒蘑菇,若非恰哈我母妃将那粥赐给顾玉青,而静毓怀里的猫又忍不住鱼汤诱惑,误食了顾玉青失手打翻在地的粥,只怕我母妃亦或顾玉青早就一命呜呼。”
怒极之下,萧煜口不择言,像是连发炮一般,将不为人知的辛密之事当众揭穿,如同解开伤疤,露出里面溃烂流脓的烂肉。
不及众人反应,萧煜连口气都不喘,继续说道:“情同姐妹,情同姐妹你就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若不是情同姐妹又如何,你当我不知,舒妃娘娘去年小产,究竟为何?”
说着,萧煜冷笑一声,“舒妃只当是她自己不小心,没有保住那尚不足三个月的腹中胎儿,她又怎么会知道,是皇后你在她一贯用的香料里加了麝香。”
舒妃闻言,顿时心惊,满眸震惊惊骇朝皇后直直看去,“他说的是真的?”
以皇后的心机城府,若是素日,她定能不露痕迹将此事解释过去,甚至反噬萧煜,可今日,一则她早就哭的昏头涨脑,有些体力不支,二则萧煜发难发的突然,她来不及反应边受舒妃责问,当即面上飞过一丝慌乱,磕巴一声,“胡,胡说,本宫已是堂堂正宫,何须谋害你们,欲加之罪,何患无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