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侦查举步维艰,很重要的一点,就在于该有的监控没有,不该有的监控,却总是会时不时冒出来,干扰他们。
好比婚宴酒店——贺宁市数一数二的高档酒店,怎么会好端端在婚宴前后两天,监控都出了故障。
“查过中控室值机员,没有可疑,他说设备最近就出过一次故障,也修理过,结果又出了问题,情况他向安保主管反应过,安保主管也证实了这一点。”郁南年轻英俊的脸上蒙了一层阴霾,叫人看不清晰他的表情。
原以为吴智坦白后,能够拨云见月,谁知道是云深雾重,渐入迷局。
阮夏看着一言不发的顾靖扬,脑子里蓦地浮现出这次讯问叶信辉时的情形。
“当晚十点半,我和陆凯通过话,手机里有通话记录,当时他说到小区门口了;顾队长之前也查过监控,应该能证实我的说法。”
叶信辉坐在那里,面色平和,身体姿态十分舒适。
“监控上只有背影,这个背影可能是陆凯,可能是恰巧路过的路人,也可能是你。”顾靖扬目光微沉,盯紧叶信辉那双眼。
陆凯身高178公分,体型略微偏瘦,以背影来看,叶信辉和周岳都符合这个特征。
“顾队长也说了,这个背影可能是陆凯,如果你怀疑不是,至于要怎么去证实,不是我的工作。”
叶信辉说着,双手向外摊开,身体微微向后靠,舒展开来。
他不像是在接受讯问的人,倒像是在进行演讲的成功企业家,从容不迫,分享人生成功经验。
“按照你的说法,当天晚上,你和陆凯在车上发生了争执,周岳调解,之后你们就散了,那你们分开的时间是几点?在什么地方,之后你又去了哪里?”这次轮到阮夏提问。
“不到九点半,在崇宁街,离新世纪百货不远,之后我在路边抽烟,十点半接了陆凯的电话,再之后就回去了,到家是……”
“大约晚上十一点,没人能证明。”
“你和陆凯当晚因为周梓苑发生争执,不欢而散,他还会主动给你打电话?”对于叶信辉的解释,阮夏并不买账。
“大约九点半的时候,我给陆凯打了电话解释,但是当时他情绪很激动,没说几句就挂了,”叶信辉右手微微抬起,却又立刻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