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赖床,所以,今天去邢巧月家就包小柒自个儿,而她之所以挎个竹篮,是想着半路看能不能挖到些药草,虽然不多,但当药草转化成香包里的香草时,身价便翻倍了。
阳河村到坳山沟不算太远,多半个小时就能到。不过,因为包小柒一路“三心二意”,所以,到坳山沟时时间快要接近正午了。
循着记忆,包小柒走街串巷终于来到了叔叔包喜德家,结果,还未进门便听到了里面传来争吵声。
“喝,喝,喝!就知道喝!这么爱喝,你咋不一下子喝死算了?!省的我们娘仨跟着你受苦!你看人家都是整日里白面馍馍,大米饭,肉都是一顿接一顿,你看咱家!家里可是有一星期没吃肉了!你难道看不出幺娃的脸都瘦了吗?!包喜德,我真是当初看走了眼,怎么会嫁你这么个窝囊废!哎呀,我不活了,这家没法儿过来!活不下去了!活不下去了!饿死我们娘仨算了!啊,啊”
邢巧月尖锐的嗓音隔着两道墙便传了出来,门外,包小柒有些无语地摇了摇头,心道,看来,这又是一个难对付的主儿啊!
包小柒没想即刻进去,她想再听听,虽然听人墙角算不得什么好作为,但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吗?多听听也无妨,反正他们这么大声说话,也不怕被人听见。
“行了!别吵吵了!不就是一星期没吃肉吗?你看谁家是一顿接一顿的?你倒是给我找出来啊!还不知足!别人家都吃糠咽菜你咋不说,我就喝两口酒咋地了?!”包喜德极为不耐烦的声音继邢巧月之后,从屋子里传了出来。
“你那一顿酒可顶我娘仨一天的饭钱!那酒能顶饿?咽肚子里撒泼尿就没了,这不是浪费是什么!包喜德,我告诉你,家里可没多少钱了!没闲钱再让你买酒去!”邢巧月尖着嗓子说道。
“咋滴就没钱了?我做工的钱都给你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藏着小金库,前天你不是还给你娘家十块钱吗?这你咋不说!”
“你……”邢巧月本想说你咋知道的?但眼珠子一转当即吼道:“好啊!包喜德,你竟然跟踪我!你!我,我不活了!我不就接济娘家十块钱吗,你咋不说你只喝酒就花了多少十块钱!啊!这日子没法过了!没法过了!我不过了!我不过了!!……“
得,包小柒知道再之后就该是纯扯皮了,有价值的信息怕是听不到了,不过,倒是确认一点,这包喜德压根就没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