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董，你们来晚一步。”邹康很是遗憾。

“事情难道一点转圜余地都没有吗？”周轩问道。

“没有，宝霞是法人，她的签字有效。不过，前车之鉴，如果你们还愿意继续采购锗，我们可以细化合同，保质保量。”邹康诚恳道，也是他目前唯一能做的。

“我们的采购合同，是以贵公司和泽邦签订的合同为前提的。邹总，泽邦针对我们，我怀疑在合同条款里，就有采购的限制。”周轩提出担忧。

“宝霞，合同让法律顾问看过没有？”邹康问。

“看啦！”

邹宝霞言辞闪烁，显然没有走这个流程，她着急卖贫瘠矿区，对方给的钱足够，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你？！”邹康有些上火，恼道，“就是不听，这回一定会吃亏！”

“嘻嘻，老公，亏什么啊，咱们这里，十亿都不值，再了，泽邦还让我们继续管理，薪水很丰厚。”陶宝霞坚持自己是对的。

“你会不会做这样的傻事？”

“当然不会，要不外国人傻呢！有个词怎么来着，人傻钱多，哈哈哈！”

只有陶宝霞笑了，其余人都笑不出来，这是一笔不正常的交易，汤姆更不可能是傻子。泽邦大手笔投资，有不可告人的目的，邹康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也悔不当初，不该心存侥幸。

守着周轩，邹康让陶宝霞将与泽邦的合同拿来，在通用条款里有个定义解释，泽邦作为洛能的绝对控股方，只允许企业管理层拥有售卖原矿的权利！也就是，像高纯锗这类产品由泽邦了算！

也就是，陶宝霞根本没有跟周轩签合同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