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他满世界疯了似的找你,可是你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一点痕迹也没有给他留下。
“可怜他就对着照片每天睹物思人,饮酒度日。我认识他的时候,是他最颓废的时候。”
“后来,他无意间从美国一个好友那里知道,有一个20岁的小丫头年纪轻轻就拿了美国斯坦福大学的应用数学博士和mba学位,你当时的名头非常响。”
“知道你在哪儿后,他不敢凑近,只是远远的看你,连过场面试都是让我和sk国际的副总裁做,就怕一不小心你又人间蒸发掉。回来之后,你们一见面就剑拔弩张,又总是有误会,他都没有机会向你一一解释……”
“eric,别说了。”
女孩已经哽咽,慢慢滑下墙壁蹲在地上。
“求求你别说了。”
她一只手捂住嘴,身体如筛糠一般颤动着,绝望到了极致。阳光下,女孩的面容苍白憔悴,杏目早已哭肿,那双总是爱笑的眼睛此时蓄满泪水。
“杀人不过头点地,还能有个痛快。你一直向外推他,远离他,不让他靠近,和诛心有什么分别?你总让他放下,若能放下,何至于到现在?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eric见自己想要的效果达到了,打开门走了出去。这是墨北星病房隔壁的一间高级陪护房,eric和墨临在这儿窝了两晚了。
墨北星醒来的时候,手上还打着点滴,他环顾四周,没有看见之前的一大堆乌泱泱绿色衣服的人,也没有看到冯珍、eric、墨临。
他手边趴着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一头黑发。
经过了煎熬的两夜,纳兰曦实在是撑不住了,护士刚进来换完点滴让她看着点,她随口应了声好,下一秒就趴在床前睡着了。
他用手抽掉点滴,起身,手臂自她的腰部和膝弯伸进去。
正要抱她起来到床上去睡,纳兰曦醒了。
“星哥哥,你醒啦,别抱我,放我下来,你还在病着,我没事的。快,放我下来。”
“曦儿,看你眼睛肿的,怎么成这样了?”
墨北星到底是没有放下她,将她放在了床上,还盖上了被子。
“星哥哥,我没事。你怎么把点滴抽掉了?你等下,我去叫护士。”
她拿开被子,要下床。
“我已经没事了。曦儿,我不要紧。你睡会儿,听话,一会儿我叫你。”
“不行,你是病人,要听我的,我不能占你的病床。”
两人正争执间,护士来看点滴,推门,看两人在床上推来推去。
“4床的病人,你还输不输了?”
“输。”
“不输。”
两人给出了截然不同的回答。
护士知道这个屋子的人不好惹,院长唐晟来了都得赔笑脸,她还是明智点不问了,去找院长。
护士才要关门,纳兰曦叫住了护士,“你别走,他输的,听我的,重新给他扎上。”
她下床将护士拉进来,一定要护士重新给他扎液,只能依了她。
两瓶液下去,墨北星的脸色好了很多。
中午,墨临拎着热腾腾的饭菜,粥,汤进来了。
他将东西放在桌子上,摆好碗筷,关门前留下一句话,“总裁,吃饭了。”
纳兰曦,走过来,将热粥端起,勺子搅动,还用嘴吹着,感觉差不多了,她走到病床前,开始喂他。
墨北星看她一眼吃一口粥,吃一口粥看她一眼,眼睛都不眨。
她不由得笑,“你吃啊,看我又不能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