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泽边说边将长长的手臂打开搭在沙发椅背上,姿态舒展不慵懒,举手投足间魅力尽现。
连续几天日夜奋战的疲惫仿佛也因为看见心上人烟消云散了。
“慧丫头,你陪我拿个东西回去给集小子。”
老爷子决定帮一帮孙子,站起身连带着支开了纳兰妈妈。
纳兰妈妈紧接着起身搀扶老爷子,老爷子接着说道:“集小子不是说这两天膝盖疼么?走,我给你那个好东西保管比吃药还管事。”
二老的对话随着脚步越来越远。
“要放在哪个国家?”
说到工作,再加上没有高压长辈,纳兰曦轻松了很多,话也多开来。
“德国。”
席泽将身子探了起来,水平距离佳人又近了一些,沁人心脾的淡淡香味从纳兰曦的方向徐徐而来,香味仿佛将席泽的每个毛孔都打开,涤荡出所有的倦怠。
席泽闭上眼睫深吸了口气,脑海里仔细记住这种香味。
像是薄荷,淡淡的,柔柔的,就像此时纳兰曦给人的印象,非常舒服。
“我可以给你推荐一个人。”
纳兰曦德文很好,是在美国时一个朋友教的口语,加上纳兰曦有认真看理论书,德文纯熟自是不难。
她想要推荐的人,也是那个人。
“愿闻其详。”
席泽正起身子来,一秒恢复谈判间成熟商人的稳重、认真、专注。
“ines。”
ines,译成中文就是伊娜丝,一个很美的名字。
当时纳兰曦在美国读mba时,一个偶然的机会认识的伊娜丝。
伊娜丝当时已经是响当当的金牌职业经理人了。但是后来婚后隐退了一段时间,目前还没有复出。
“我有想过,但是听说她婚后没再工作。”
席泽听说过这个女性,年纪轻轻很有手腕和头脑,国际上有名的大公司都有请她当过执行ceo,但是传说她对公司很挑。
“我或许能中间牵个线。”
纳兰曦这是谦虚的说法。
要知道,伊娜丝可是视这个东方小女孩恩人一样的存在。
伊娜丝当时犯了急性阑尾炎,在出租车上。
悲催的是,遇上堵车了。
美国w市的大堵车很有名,长长的车龙都望不到边。
当时在隔壁车道上一起等堵车的纳兰曦看见旁边出租车的后车门打开,后车座上的女生剧烈地扭曲着身体,很凄惨。
纳兰曦下车问清情况后向司机打听最近的医院,愣是用她那不算厚实堪称单薄的身体背着本是陌生人的伊娜丝跑了两个街区的路,将伊娜丝送入了急诊科又垫付了医药费。
随后两人就成了孟不离焦,焦不里孟的好朋友了。直到伊娜丝嫁人,纳兰曦回国,两人的往来才不向以前那么频繁。
“我得好好谢谢你。”
席泽一听马上要约佳人,正愁没有好理由。
“我先试试吧。不成你再找别人。”
“方不方便给我留个联系方式?还有,我虚长你几岁,我,我能称呼你曦儿么?”
席泽苦于相思无处发泄直接要号码改称呼,上次想要,无奈时间地点时机都不对。
“嗯,可以。”
纳兰曦打开手包,拿出名片。刚想合上手包看见夹层内的手帕。
她想起来了,“对啦,还你手帕,上次用过之后洗干净了,一直放在手包里打算有机会还你。本来还以为遥遥无期,没想到这么快再见面了,给。”
席泽接过手帕,指腹无意间碰到纳兰曦的白皙手背。
相触间如绸缎的丝般手感让席泽一阵心悸。
反观纳兰曦,感到相触的一瞬间快速抽回小手,小脸上一片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