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龙成谨下了朝就会去蒲桃屋里陪她一会。
蒲桃的屋里点着安神香,沉香的香气袅袅,若有似无,龙成谨也不知道为什么,以往闻到比这香气更醇厚的沉香也难以入眠,可一到蒲桃身边,自己又总会很快安静下来,心上的浮躁被驱散一空。
龙成谨索性着人将书桌搬进蒲桃卧室,屋子左边蒲桃安静的睡着。屋子里只偶尔有龙成谨用镇纸摩挲宣纸、以及毛笔划过纸张的沙沙声。茶香混合着安神香,宁静悠长,就连日子仿佛也慢了下来。
看着蒲桃身上的伤慢慢愈合,面色也一日比一日红润,露出她原本的模样来,龙成谨的家仆们渐渐按捺不住了。
裘德沏了一杯新茶进来,有一搭没一搭的跟龙成谨聊天:“王爷,酒儿姑娘带话说,她从西域弄了些葡萄美酒,想邀王爷同赏。”
“媚儿姑娘在西域舞娘那新学了肚皮舞,又瘦了许多,现在可以在一根绳上起舞,真是美不胜收。”
“你什么时候会欣赏女人了?”就在裘德滔滔不休时,龙成谨抬起头,冷漠的看了他一眼。说完后又继续低下头,在宣纸上书写。
裘德面红耳赤,笑道:“哎呀王爷,您明明知道,这话都是下面的婢子传到奴才耳朵里,就不要打趣奴才了。奴才拗不过几位姑娘,她们太久不见您,想念也在情理之中。”
龙成谨哼笑一声,道:“确实许久不见她们了。”
裘德见龙成谨思绪飘渺,以为他也终于记起那些个姑娘们,眉开眼笑道:“那,王爷今晚可要召幸她们?”
龙成谨斩钉截铁的摇了摇头:“不。”
葡萄酒?肚皮舞?
龙成谨想了想那画面,发现自己突然对她们不感兴趣了。
“爷……”裘德的笑容僵在脸上,还想规劝,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王爷又不近女色了?
这才好了没两个月罢?
“你还有事?”龙成谨抬头,望着裘德。
裘德一愣,继而摇头:“回王爷的话,无事。”
“那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龙成谨神色冷淡,下了逐客令。
裘德虽说是管家,倒也确实没有贴身守在一女子房中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