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父在一旁提醒:“他叫金仕柯,不是什么‘姓金的’。”
“无所谓,你们知道我在说谁就好。”龙成谨一副‘我不管他叫什么’的样子,接道:“那日在千日楼,我曾听到你们的对话。姓金的举止世俗,出言不逊,这样人你都肯嫁?”
“他叫金仕柯,不是什么’姓金的’。”蒲桃再次强调,又道:“仕柯家世人品俱在,对我也很好。我会很幸福。”
蒲桃最后一句话是说给蒲父听的,但或许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蒲桃走到门边,‘哗啦’一下打开屋门,做了一个’送客’的手势:“二位请离开。”
屋外看戏的人还未离去,甚至愈来愈多。
蒲桃微微低头,眼神冰冷,单薄的身子半边隐在门后的阴影里。但她低敛的眉目里却没有丝毫的畏惧和自卑。
龙成谨仿佛从她挺直的背脊看到了三年前的她——不可一世地将所有参与绣球抢亲的男子踩在脚下。
龙成谨再次感叹,哪怕她现在零落成泥,可看似娇弱的身躯下那颗不屈的灵魂却从未消失。
可惜,真是可惜了。
“既然蒲姑娘主意已定,我只能祝你幸福,小小意思不成敬意。”龙成谨招了招手,宋昱立刻会意地掏出钱袋子放在桌上。
钱袋子掷地有声,很厚重,露出来的一角金灿灿的,似乎装满了金锭。
蒲父忙上前打开钱袋子,发现真是金锭,约莫有十个,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刺眼金光。
“哇!”围观人群哗然。
他们都是贫民窟中长大的,平日里连铜钱都没见过几个,何况是金锭?
“公子这是何意?”蒲父迟疑,十分不解。蒲桃站在门边,也是一脸茫然。
“贺礼。”龙成谨自负一笑,站起身来。
“告辞。”龙成谨说完,’哗啦’一声打开折扇,潇洒地迈步而出。
宋昱连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