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楚圣回头一看：“走来的是两个少年，一个女童。”

左边的少年，十七八岁，目光温和，姿态谦卑，一袭古老长袍，显得卓然绝世。

右边的少年，十六岁下，稚气未脱，可却剑眉星目，傲骨嶙峋，手一柄长剑。全身下肃杀冷厉，沉默寡言。他对这楚圣拱了拱手，嘴角牵起一抹坚硬笑容。

两个少年间的女童，梳着羊角辫，一袭青色霓裳，脸蛋像是瓷娃娃般雪白，两点眼睛似是一泓秋水，清澈见底，无一丝世俗尘埃。

她笑颜灿烂，跑前抓起了楚圣手臂，撒娇道；“师傅，你说好的带我们去南海采摘神珠，怎么还不出呀。”

“清竹……天儿……玄虚。”喉咙蠕动，楚圣用一种沙哑声回道：“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嘻嘻，师傅是不是生病了，我们一直都在啊。”小女孩天真无邪回道。

一山一水，一木一秋，一花一草，货真价实。

眼前的三人也是有血有肉，气息纯粹。

楚圣恍然觉得自己在做梦；“对。被三个徒儿偷袭，转世重修，只是自己做的一场梦。”

此时此刻自己所在的才是现实。

……可。

“真真假假，难以分辨。”

咬了咬牙，楚圣伸出手，溺爱温柔的摸了摸小女孩额头，道；“清竹，要是有一日我死了，你会怎么办？”

“死了？”小女孩娇躯一颤，美目闪烁水雾：“不可能的。师傅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前些日子南山老怪来找师傅，不都给师傅打败了，他可是老一辈的《神灵》强者。”

“是啊，我要是死了，你一定会很伤心，可要是……我不死的话，怎么能认识到真实和幻境的差别。”一丝明悟，像是天地初开，混沌衍生，漂浮在脑海。楚圣的身形逐渐模糊。

“哎呀，师傅，你这是要去那呀？”

看着楚圣闪闪烁烁，随之离去的身形。小女孩着急喊道。

“你们好好活在这一方天地。”

苦楚的应了一声，楚圣彻底消散。

……

奈何桥前。

动作轻柔，着自己肚子的孟婆，眼巴巴的看着滚滚咆哮的《黄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