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到床上,半晌纠起身道:“唐知,你睡在地上会不会不舒服。”
“没事,以前在警校我还经常露宿。”
“你总不能一直睡地上啊,如果天气冷了怎么办。”
“也许那时候情形改变了。”
“怎么变了?换了房子?”我不解。
“到时你就会知道。”他不再说话,过一会鼾声又起。
第二天醒来唐知已经离去,桌面上放着一摞钱和一张纸条。我拿起纸条,上面写着:簌簌,我去上班,晚上回来。桌上有钱,你去买些吃的。
我就在昨日的湘菜馆吃了饭,向人打听了菜场便去买了几样菜急急忙忙赶回来,w市虽然很大,但是运气不好仍是有可能遇到严驿以及他的那帮手下。如果真落到他手上,我不死也只怕会掉层皮,唐知虽然能保护我,但总不能时时刻刻在我的身边,再说我不能一直依靠他啊。
白天里没什么事,我便把屋里屋外仔仔细细地打扫了一遍,在衣柜里又找出不少唐知穿脏的衣服。
轮到下午做晚饭的时候我踌躇起来,这做饭是做两个人还是一个人的呢,如果还是像以前唐知回到他父母家吃饭,我这做两个人的饭不是多余了吗。
想了半天我还是决定做两个人的饭,唐知吃不吃随他,还是像从前一样。
果然直过了晚上九点唐知还没回来,我想他大概去了宁夏路的家中,这下我自己也没了食欲。准备起身收拾,门上有锁匙转动的声音,唐知突然就出现在面前。
他瞧着桌上,笑道:“簌簌,你还没吃?正好我们一起吃。”
“你也没吃?我以为你回妈那里。”我有丝惊喜。
“我想你会做饭,就不用去妈那里麻烦。”说着,他已经坐到了椅子上。
我兴奋起来,道:“菜冷了,我去热下。”
“不用,天热不碍事。”他拽住我的手。
食欲虽然有了,但是我却再也吃不下饭,这眼前的一切我已经盼望了很久。我看着他大口地吃饭,夹菜,一种从未有过的感动从心里慢慢地溢出。
不奢求太多,就是幸福。
碗里被唐知夹满了菜,可到最后我也没吃完,胃中已经被突如其来的惊喜给饱胀。
如果我希望这能永远下去,是否也算是一种奢望呢。
房间的灯一盏盏地熄灭,幽凉的月光浮在枕上,我看着他,睡着。
几天后我不再如刚回到w市那般担心,w市这么大严驿找到我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凭什么老天总是要让我倒霉呢,明明现在的一切都在好起来。
房间的东西渐渐多起来,各种家用电器被唐知从商场陆续搬回来,将狭小的房间塞得满满地。我不免替他忧虑,如果再继续这样买下去那他晚上睡在哪里呢。
门上有人在敲门,我瞧着桌上的钟时间才是下午三点,按理唐知这个时候还没下班,难道他又买了什么东西让人送回来吗。我欣喜地跑去开门,门前站着一位年轻的姑娘,她看清我后大叫一声,蓦地便扑到了我身上。
“簌簌姐,你怎么在这里啊。”她欢喜地往我身上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