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铺那里没有回音,陆不言想了想,又道:“你先走也好,这里太危险了。”一个女子,确实不适合待在这里。
不过她一个女子,为何要女扮男装入锦衣卫呢?
陆不言半眯起眼,假装无意询问道:“对了,你说你有个双胎姐姐?生得一模一样?”
“对。”苏水湄不知道陆不言怎么突然提到这事。
男人淡定“哦”一声,“我先前与她有过一面之缘,是个极漂亮的小娘子。”
苏水湄:……您先前可不是这么说的,而且你还说,“看个屁”。
“是吗?能得大人夸赞,是姐姐的荣幸。”苏水湄假笑。
男人躺在那里,半阖着眼,眼睫垂落,平添静谧之色。
苏水湄这才发现,男人的眼睫居然生得这么长。
“不知可有婚配?”陆不言又问。
“啊?啊,那个,这个……”苏水湄一顿抓耳挠腮,憋了半天,“姐姐还小。”
“及笄了,不小了。”陆不言摩挲着指腹,轻敛下眉眼,嘴角上扬,“对了,你跟平遥的婚事就作罢吧,你年纪小,不懂事,平遥那边也要死要活的,既然不合适,就不必勉强了。”
您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虽然苏水湄心有诸多疑问,但现在事情突然迎刃而解,她也不会再过多追究,只觉得庆幸。
陆不言又问,“对了,你姐姐如今在哪?”
“啊?哦,姐姐她,她应该在家绣花吧。”苏水湄随便胡编乱造,并觉得今天晚上的陆不言实在是有点话多,跟他的名字一点都不相符。
陆不言长长沉吟一声,“你姐姐绣的花有你的好看?”
“嗯。”这次,苏水湄没有犹豫的点头。
弟弟的花确实绣得比她好看。
“行了,睡吧。”陆不言似乎问够了,也累了,他闭上了眼。
苏水湄看一眼男人,也跟着闭上了眼。
睡至凌晨天色半明半暗之时,苏水湄睁开睡眼惺忪的眸子,看到依旧躺在那里睡得安稳的陆不言,赶紧小心翼翼起身。
她要去见一下弟弟。
苏水江依旧被赵家大郎关在后院柴房里。
苏水湄轻车熟路的过去,她左右四顾,见四下无人,便推开柴房门,走了进去。
夜间的赵家极其安静,不大的柴房内,只一盏油灯而已。苏水江被一根细长的链子锁住了脚踝,苏水湄推门进去的时候,他正坐在那里吃茶。
柴房也不像是柴房,被收拾的极其干净。不仅有床榻被褥,还有桌椅板凳,尤其是苏水江面前那套茶具,没有个几百两银子根本就下不来。
柴房内充斥着浓郁的茶香,苏水江听到动静微微抬眸,看到是她,便又将眼睛垂了下去。
“江儿。”苏水湄唤他。
苏水江没动。
“江儿。”苏水湄走过去唤他。
苏水江转过了身,背对苏水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