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小郎君这是想尝尝温香软玉英雄冢了。”
“来啊,来啊~”
苏水湄被左拉右拽,挣脱不得,眼见陆不言已经追了上来,立刻取出一枚绣花针,对着身旁的花娘们轻轻一戳。
“啊!”花娘们受惊哀嚎,苏水湄轻松脱身。而随后进来的陆不言则成了花娘们的另一个围攻对象。
“看,针!刚才就是他戳的我们!”有花娘摸到了陆不言身上带的绣花针。
“哎呀,大人你好坏,戳得人家好痛呢。”花娘露出自己指尖一点血,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的那种。她柔弱的往陆不言坚实的臂弯倒过去,被男人面无表情的避开,精准摔到地上。
摔倒的花娘:……
这些花娘委实也是没脑子,刚才陆不言根本就还没过来,怎么用绣花针戳她们?不过跟女人是不能讲道理的,别说讲道理,连逻辑都不用说。
陆不言自然也不会跟这些花娘们浪费口舌,他横刀而出,面容阴鸷,浑身透出一股肃杀之气。
对比起苏水湄那张一看就极其好欺负的脸,陆不言这张冷脸往那一摆,花娘们本也不敢太过放肆,如今见男人终于发飙,原本嬉笑的脸立刻收了起来,惴惴站到一旁,不敢吱声。
陆不言收刀,朝苏水湄的方向追过去。
穿过花娘们的房间,后面是胡离和郑敢心住的地方。
陆不言率先打开郑敢心的门,屋子里是空的,没有人。
他转头,看向胡离的屋子。
“胡离。”陆不言上前,敲门。
屋内没有人应,陆不言伸手推了推门,是锁着的。
呵,终于被他逮住了。
陆不言脸上戾气渐消,又恢复了那副散漫冷峻模样,更衬得整张脸冷艳至极。
他抬脚,欲踹门,房门却突然开了。
胡离衣衫不整地出现在房门口,看到面前抬着脚准备踹门的陆不言,一脸困惑,“老大,怎么了?”
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陆不言面无表情地放下自己的腿,站直身体,问,“人呢?”
“人?什么人?老大,我一个人在洗澡,你这突然进来……”胡离指了指不远处的那个大浴桶。
胡离是个讲究人,虽然他是个男人,但他喜欢用浴桶洗澡,衣裳也是每日一换。俸禄都用在了吃穿用度上,从来攒不下来钱,甚至还欠着人家店铺的钱。
为了还债,胡离就会去南镇抚司找杨彦柏玩。
杨彦柏技术烂,偏偏还就喜欢赌,越输越赌,简直就是冤大头本头。
“你洗澡怎么还挂了门栓?”陆不言站在门口朝屋内四处看。
胡离无奈摊手道:“谁让那些花娘太热情,我怕她们看到我这样把持不住,把我给榨干了。”
胡离生得确实不错,若是给他一套公子装,再与他一把扇子,定然是个翩翩公子哥,甚至眉眼之间还透出一股温润之气。
可惜,这样一个人却是杀人不眨眼的锦衣卫。
“这里除了你,真的没有别人了?”房间就那么大,胡离又是个讲究细节的,陆不言一眼扫过去,并未发现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