逮到这种机会居然只要叫一声“哥哥”就能了事?如果是她,恨不能逮着陆不言狠狠踹上三脚才好!
郑敢心一脸憨憨相问,“你脑袋疼?”
苏水湄:……行了,无法沟通。
屋内,陆不言双手环胸站在那里,脸上没什么表情道:“换一个。”
“不行!”杨彦柏梗脖,“小爷就想听你叫。”
要不是苏水湄知道现在是什么场合,单单听到这句话,她会以为这位宰相之子耐不住寂寞,在撩拨小娘子,说一些颜色荤话。
苏水湄下意识看向陆不言这位生得高大挺拔、形容俊美的“小娘子”,真不知道最后是“良家小娘子”惨遭调戏,还是“恶霸”被一刀劈成两半。
正当苏水湄兴致勃勃等着时,原本一脸傲气之色的杨彦柏突然仰头倒下,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随在杨彦柏身后的小厮唬了一下,立刻上前哭丧,“郎君!郎君您怎么了?郎君!”
杨彦柏还有些神智,他面红耳赤地躺在地上,一脸热汗,张嘴想说话,却发现自己声音太小,说出来的话都被小厮的嚎叫声盖了过去。
“陆大人,陆大人!求求您救救我家郎君吧!”小厮看着年岁尚小,遇到这样的事立刻慌了神。
其实也不怪这小厮,杨彦柏是宰相独子,千娇百宠的长大,这要是在外头出了什么事,小厮回去定然没命。
陆不言慢慢悠悠上前,单膝蹲在杨彦柏面前,“告诉我典当玉佩的人是谁,我就救你。”
杨彦柏又晕又气,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厥过去。
陆不言似笑非笑地看着杨彦柏,“怎么,还有什么事比你的命还重要?”
“你……”杨彦柏终于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下毒害我……”
“噗嗤……”站在一旁的胡离捂住嘴,努力忍住自己的嘲笑声。
陆不言勾唇,“对,没错,我这毒厉害的很,虽一时你死不了,但说不定半刻就死了。”
杨彦柏气得直翻白眼,然后觉得自己越来越晕,怕是要不久于人世了。
“我,我告诉你,给我解药……”
“先说。”陆不言显然是信不过杨彦柏。
杨彦柏咬牙,吐出三个字,“玉面郎。”
“玉面郎?”陆不言眯眼,显然是没想到会牵扯到这个人。
“陆大人,拿解药出来吧。”一旁的小厮急得抹泪。
陆不言站起身,面色冷然,“暑了而已,要什么解药。衣裳脱了,去外头找个冰地一躺就成了。”
还剩下一口气的杨彦柏:……突然就觉得自己精神了。
小厮立刻手忙脚乱的替杨彦柏脱衣裳,一边脱,一边絮叨:“小人方才就让您脱脱脱,您就是不肯脱,您看,暑了吧。幸好这大冬日的外头都是冰,郎君您是要河里的冰,还是湖里的冰?”
杨彦柏:……他想先揍陆不言一顿。
屋外,苏水湄伸手扶额。
她还真以为陆不言狠毒到这个地步,对杨彦柏下毒,却没曾想……这大冬日的,居然还有人能暑,她简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不过……“这玉面郎是谁?”苏水湄压低声音询问身旁的郑敢心。
“玉面郎是江湖上有名的采花大盗,专挑貌美女子下手。”身后传来回答声,苏水湄仰头,再仰头,再再仰头,把自己的脖子扭曲到了一定程度后,终于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后的陆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