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他兴冲冲要出宫时,被一脸郁碎的太子给拦住了。
“云峥,陪我去喝杯酒。”
看样子太子心情不好,太子其实性情像极了皇帝,是个稳重又贤明的君主。
这样郁闷的时候不多。
陆云峥于是陪着他去了平康坊的酒楼。
这是平康坊最负盛名的酒楼,平日不少贵家子弟,都在这里饮酒宴客。
太子气恹恹的嚷着要来这里,却忘了,这里人多。
于是就这么着,碰到了宣王。
兄弟两个,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都有些灰头土脸的。
陆云峥心想的今日是怎么了,宫里发生了什么事吗,怎么两位皇子心情都这么差劲,都来这醉春楼买醉。
这不打紧,打紧的是宣王旁边,一个喝的满脸通红的男子,一把搭肩搭在宣王身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我他妈不就是纳了个妾吗?至于跟我闹成这样吗?她自己怀着孕呢,又不能伺候爷,我纳个妾怎么了,她居然把人拖出去打死了?呜呜呜…可怜我的娟儿呀…呜呜呜…”
陆云峥听了这话,有些不忍直视,人他是认识的,正是成武将军家里的世子,听说娶了个母夜叉。
陆云峥本来还想奚落他几句,骂他不知道女人怀孕多么艰辛,不体谅体谅,却只想着纳妾自己活,结果发现宣王和太子都是满脸同病相怜的苦楚。
陆云峥愣住了。
敢情兄弟俩,你看我我看你,原因在这儿呀?
得了,先把人搀扶进去。
太子果然没再嚷嚷,毕竟找到了同类。
那个喝醉的陈瑜哭的忘乎所以,居然还记得给太子打招呼。
太子挥了挥手,沉闷的坐了下来。
眼看这三个人都想买醉,陆云峥无法,只得亲自揽起这点菜招呼人的活儿。
等到忙活完,坐下来开吃,门口忽的传来一道凉凉的声音,
“哟,今日是约好的吗?好你个陆云峥,都不记得大舅子?许久没抽了,不长记性了?”
陆云峥满脸汗颜,连忙起身,就看到裴玉霖大喇喇走了进来,唇角挂着笑意,狭长的凤眼在太子几个身上掠了掠,嗅出了几分不同寻常。
“被太子拉着来的,”陆云峥在他身旁低低解释了一句,“心情都不好…”
裴玉霖看了一眼了然。
于是四个人都围着坐了下来。
宣王看了一眼裴玉霖,气不打一处来,“我说裴玉霖,你怎么想拒婚就能拒婚呢,我父皇半点都不生气,他一个劲的心疼你,说你日子苦…”
裴玉霖歪着头轻轻笑着,很得意的样子。
宣王越说越苦,
“我以前当王岫是个大家闺秀,不是那种善妒忌的性子,我不过是在侧妃房里歇了几日,她就摔东西了,啧啧,自己都要临盆了,居然还想管我的事儿,若不是看着王鹤的面子,我铁定要治治他。”
见弟弟说的口无遮拦,太子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