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峥深吸一口气,再也忍不住,将人给搂在了怀里,
“衡儿…”他闭着眼重重喘息着,心跳的厉害。
胸膛那股炙热仿佛要烧了她,裴玉衡很把他推开,若是衣裳凌乱了,回头容易叫人看出端倪。
“我先回去了…”她绕过他迅速离开。
娇软瞬间抽离,陆云峥怀里空空如也,失落的紧。
裴家的案子不能再拖了,他等不及了。
裴玉衡回去庭兰苑时,大夫人的院子里灯火通明。
郡王妃抱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高瑜,连连叹气。
大夫人脸色也不好看。
“他的性子,你也知道…我如今是完全做不了他的主…”大夫人坐在榻上抹着泪。
郡王妃满脸苦笑,“是我们一厢情愿,罢了罢了,他不喜欢瑜儿,强求也无益,我已经着人准备好了,连夜便回我们的宅子。”
大夫人刷的一下就坐直了身子,
“怎的这样急?明日再走也不成吗?”
郡王妃看着女儿那摸样,心疼得紧,
“算了,省得瑜儿被人笑话。”
大夫人心知自己拦不住,哭了好一会儿。
郡王妃临走前宽慰她,
“你就他一个儿子,还是得靠着他的,别太苛待了他。那孩子性子如此,也不能怪他…”
大夫人没想到她还能替陆云峥说话,平心而论,如果自己的妹妹做了陆云峥的岳母,她确实是放了心的,可事已至此也没办法。
郡王妃和高瑜连夜回了郡王府。
第二日大家知晓了,可也不敢说什么,老太太治下极严,愣是没传出半点风声。
日子悄然而过,朝廷忙着四月陛下寿诞,四国来朝的事,陆云峥更是忙得脚不沾地,户部可是重衙,再加上裴家的案子还在审理,他几乎是早出晚归,成日见不着人影。
裴玉衡住在府上,想关心他又不敢声张,只叫冷杉暗地里做些吃食去送给他,
陆云峥忙到再累,看到那一叠子衣裳,那几双明显针脚不怎么样的布鞋,还有那食盒,心里就甜开了花。
很,他将不用过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日子了。
终于,在三月初的一日,裴家案子水落石出,人证物证全部呈了上去。
皇帝在早朝的时候直接大发雷霆。
许多朝臣都暗暗感慨,这是圣上自登基以来,脾气最大的一日。
把自己恩师一门冤枉了整整七年半,皇帝愣是把御案上能砸的都砸了!
“陆云峥,朕命你即日起,着三司会审,尽结案,还裴家一个清白!”
“遵旨…”
大气不敢出的朝堂上忽然一人站了出来,
“陛下,还有一事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