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嘉舟脸色阴沉,抬眸瞪着站在楼梯上的叶浅:“叶浅!你怎么这么恶毒?桐桐是你妹妹,你竟然推她下楼?!”
“不关姐姐的事,嘉舟哥,是我自己摔下来的,求求你不要怪姐姐。”叶疏桐声音里带着哭腔。
叶浅幸灾乐祸:“本来就不关我的事,是她想推我,结果自作自受而已!”
“什么自作自受?!我都看到了!你还想狡辩?!”陆嘉舟捏紧了拳头。
“你看到了?”叶浅冷笑,“你哪只眼睛看到了?”
“桐桐,我现在先送你去医院。”陆嘉舟转头恶狠狠地对叶浅道,“叶浅,你给我等着,我过后再找你算账!”
说完,将叶疏桐打横抱起,往教学楼外走去。
一阵过堂风吹过,在这炎热的天气里,叶浅觉得有点发冷。
她忽然想起,高二临近元旦的时候,学校组织艺演出,她报了一个独舞的节目。
辛辛苦苦地排练了一个月,彩排通过了,服装也准备好了,可就在演出的前一天,叶疏桐竟然在背后把她推下了楼梯!
虽然她当时离地面只有四五级阶梯那么高,但突然被人推下去,猝不及防,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不仅磕伤了手肘,脚也严重崴伤了。
她为那个节目牺牲了很多复习功课的时间,付出了很多心血,没想到却被叶疏桐阴了一把,最后只能打着厚厚的石膏,坐在台下观看台上的演出。
叶疏桐本来也报了一个独舞,但是和叶浅的节目类型重复,只能去一留一,而叶浅的舞蹈功底比叶疏桐好,报名的那支舞蹈也更有特色,所以叶疏桐的节目就被毙掉了。
结果,叶浅崴伤了脚不能上台,艺演出的时长不够,艺部便让叶疏桐顶替了叶浅,上台表演。
叶浅气疯了,哭着闹着要把叶疏桐赶出家门。
但是叶绍航根本不相信平日里乖巧懂事的叶疏桐,会那么阴毒地推自己的姐姐下楼。
叶绍航甚至还把叶疏桐的登台照裱在相框里,挂在客厅的背景墙上。
那是叶浅第一次生出离家出走的心。
明明叶疏桐才是私生女,可叶浅却感觉自己反而才是叶家多余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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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叶疏桐看到叶浅要参演学校60周年校庆宣传片,叶疏桐虽然自己没有希望参演,但是也看不得叶浅出风头,于是又重施几年前的故技,欲推叶浅下楼,让叶浅摔伤,从而失去拍摄宣传片的资格。
没想到,最后自食其果。
叶浅午随便找个餐厅吃过饭后,拦了一辆出租车。
坐上出租车,师傅问道:“去哪里?”
叶浅说:“银月湾。”
她答应了陆砚深以后住他那里,下午没课,正好有时间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主要是把一些衣服和日用品打包搬到御景名邸去。
银月湾的这套公寓她已经交了整年的租金,所以暂时不会退租,她也不打算转租出去。
回到公寓,叶浅决定先午睡,想睡醒后再开始收拾东西,结果刚睡着没多久,就被一个电话吵醒了。
是叶绍航。
叶浅已经料到他肯定会打来,从床上坐起来,面无表情地接通。
“为什么要推桐桐?!”
手机那头,叶绍航一开口就是不问青红皂白地质问。
叶浅语气平静,一字一句道:“我没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