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受丝毫委屈,哥哥都会去拼命地程度。
以傅冶的秉性,大概率是会造反的,趁机欺负孤女这种事他不会不做。
可就他那点能耐,哪里斗得过贺南初?
肯定会折了夫人又折兵。
可傅野总觉得自己算漏了一样。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轻敲着腿想了半晌。
今天他的母亲又玩以死相逼那套,威胁他要是傅冶有了晏家做靠山,自己就从楼上跳下去。
可这事急不得,让他无可依榜与被贺南处打压,哪个更难受些,他得慢慢考虑。
在池泽市被他压了这么多年,不可能让他轻易溜走。
可就算是搅黄这桩婚事,也犯不着他亲自顶上。
买一送一么?
何况他最讨厌被人钳制,晏家是藏宝阁、同样也是牢笼。
就算晏家是销金窟、就算那个晏小姐长得像天仙一样,他也看不大上。
哗地一下,雨柱突然下得又急又,把车前窗的视线挡住。
傅野抬手看了眼表,十点三刻。
也不知道家里那小姑娘是不是已经睡着了?
“池铮,去查一下陈家那蠢货为什么迟迟不去晏家?”他晃了眼车外的雨幕,沉沉地说。
“是,我们一直在盯着。”
雨刷左右摇摆,把雨帘一次次冲刷干净,可视线依旧模糊。
真相也如这前窗一般乱糟糟一团。
很棘手。
傅野揉了揉眉心。
这事得从长计议。
后面的车鸣了一声笛。
傅野接通了老管家的电话,无非是汇报老夫人找他问了些什么,让他盯着什么。
他不耐烦地捏了捏眉心。
纵然是母子,也需要空间,可她总是喜欢控制和监视这套。
“傅野,你到家了吗?”
突然冒出来一句熟悉的女声。
傅野直了直背脊,扫了眼车窗外,淡声说:“堵车。”
“今天下雨,你路上慢一点。积水看不清的路段更要小心。我在家等你呀。”
“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