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眸里,仿佛翻滚着巨浪。
许清菡下意识就觉得不好。她“哎呀”了一声,往后挪了挪,娇娇道:“将军,你怎么啦?”
她眼前一闪,只见江飞白如同闪电一般上前,动作得只剩残影。
他穿着细麟甲衣,宽肩窄腰,默默滚了滚喉结。
许清菡睁大眼睛,“唔——”
她被江飞白堵住了嘴,眼睛不知不觉闭上。
江飞白的唇瓣很软,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他的舌头伸出来,温柔地探寻了一会儿,撬开许清菡的舌关。
缠绵交错,气息相拥。许清菡意乱情迷间,恍惚睁开了眼,见到江飞白闭着眼眸,纤长浓密的睫毛安静地耷拉下来,柔和又认真。
许清菡心乱跳,连忙把眼睛闭回去。
过了一会儿,江飞白气息微乱,站直了身子。
许清菡侧过身去,捂住自己滚烫的脸颊。
天哪,她都做了什么……
江飞白在许清菡的身前站了一会儿,见她神色害羞,似乎不愿面对他,只好继续回去搭帐篷。
江飞白一边搭帐篷,一边见旁边许多小兵在无聊闲逛,忍不住把气叹了又叹。
他一个大将军,为什么要亲手搭帐篷呢?因为许清菡真的很娇气。
她说,别人搭的帐篷都会漏风,只有他搭的最舒服。
江飞白能有什么办法呢?
他垂下眼睫,心道,只能默默为小姑娘服务了。
第49章 班师回朝
在班师回朝的路上,许清菡见到了许多无家可归的人。
据说,他们都是因为去岁的涝灾和雪灾,而失去了自己的家园。负责赈灾的官员,吞掉了绝大多数银钱,根本就没有开仓,而京城的天牢,关得最多的是乱民,和被皇帝怀疑要造反的官员。
越接近京城,便越是一幅地狱般的景象。当然,这个地狱是针对平头百姓而言的,富贵人家里,仍是饮酒作乐,夜夜笙歌。
许清菡坐在马车上,窝在江飞白的怀里,感到不寒而栗,“皇帝不管管吗?”
她分明记得,皇帝颇有雄心壮志,欲做千古一帝。
江飞白摇头,“事情太多了,人手不够用。”
统御幅员辽阔的土地,便要面临一个横亘古今的难题——每一个地方,出现天灾的概率都是固定的,当王朝没有一个高效的系统去解决这些天灾时,天灾就会变成人祸,造成更大的动荡,让更多的人流离失所。
皇帝虽然雄心勃勃,但是并没有能力建立一个高效的系统。仅凭他一个人,哪怕十二个时辰不停歇地批阅奏折、处理政务,也没有办法解决全国上下的麻烦。
而这一切,是因为他不愿相信任何一个能力出众的官员,许沉便是明例。
许清菡心有戚戚,把脑袋靠在江飞白的胸膛上。
他的胸膛很宽阔,里面的心脏有力地跳动,看来他的伤已经痊愈了。
许清菡突然想起一事,仰头看他,“对了,我突然想到,陛下有一个九曲鸳鸯壶。”
“嗯?”江飞白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