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言到底是年轻,而且人生第一次开荤,冲动而不知节制。
而冷启宴在每一次想要拒绝的时候,一仰头就能看到冷言隐忍又渴望的目光。
那眼神,似乎他拒绝了,就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人。
心软。
对冷言的心软,是冷启宴在床上最大的错误。
可是冷启宴就是狠不下心,对方一看,他就心发软,对方一求,他就立马应了。
不过让冷启宴多少有些意外的是,在床上的冷言,比平日里话要多,总是喜欢不停的喊他的名字,亲昵又放肆。
还喜欢询问他的意见,观察他的反应,对他各种祈求。
最终,冷启宴是在冷言用温水给他擦身体的时候,迷迷糊糊睡过去的。
因为太困太累,所以这一觉冷启宴睡的特别沉,而且特别暖。
翌日。
冷启宴难得的睡了个大懒觉,醒的时候竟然已经过九点了。
他迷迷糊糊醒过来,脑袋动了一下,伸出手臂摁了窗帘开关。
冬日的暖阳并不刺目,带着和煦的味道。
冷启宴手臂搭在额头闭目适应了一下,才再次睁眼。
这次,入眼就是他手腕上殷红的印子,像是谁在上面点了胭脂之后,又用手指用力碾过似的。
冷启宴脑子混沌的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这是昨晚冷言造成的。
这样一想,冷启宴撑着手臂坐起身,伸手掀开被子扫了一眼身上。
以前的疤痕跟新添的红痕错落有致的布满了他的胸膛和腰腹,甚至连大腿里外侧都是。
冷启宴的皮肤本来就偏冷白,稍微一碰就会留下印子,这下好了,全身上下只要是冷言亲咬过或者揉捏过的地方,都是痕迹。
嘶。
难搞。
真是个小狗儿。
冷启宴伸手摁了一下手腕上的印子,随即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
即便是休息了一整晚,冷启宴此时此刻腰腿还有些酸痛,有些不可言说的地方还有些火辣辣的,所以他也没打算马上起来,反而又磨磨蹭蹭的趴在了床上。
反正一会儿冷言发现他醒了,肯定会来叫他吃早餐。
他还能趁机调戏小朋友,说不准还会把对方臊个大红脸。
说不得还会像昨晚似的,羞愤的红着耳朵啃他的嘴,阻止他说话。
这样一想,冷启宴趴在床上,失笑出声。
他好像被冷言养的越发懒惰了,真就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约莫过了几分钟,冷言还真就如冷启宴预测的那样,步子很轻的进了卧室。
他以为冷启宴还在睡,怕打扰到对方,结果刚进门就跟床上支棱起脑袋的人对上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