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见众人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不禁有些心慌,大声说道:“你们这群不长眼的,被人蒙骗了,还不知情,他和衙门里的人都是一伙儿的!”
人群再次哄闹了起来,有人喊道:“把她捆起来送衙门。”
“谁有绳子?”又有人喊了一声。
“我这儿有,方才刚把猪卖了,正好腾出来。”屠户抖了抖手上的捆猪绳。
两个青年上前,从屠户的手中接过了绳子,朝着老妇人就走了过去。老妇人被吓得不轻,腿脚麻利地起了身,拔腿就要跑,却被围观的百姓堵住了去路。
“这时候想跑,晚了!”
两名青年不由分说,上前就按住了老妇人,不顾她的挣扎,愣是将她捆成了麻花。
老妇人破口大骂:“你们这些杀千刀的,不得好死……”
人群中一个邋遢的汉子把袜子脱了下来,硬塞进了老妇人嘴里,老妇人被脚臭味熏地一个劲儿的干呕,也没那精气神去闹了。
屠户将扁担又拿了出来,道:“我这儿有扁担,往绳上一穿,抬起就走。只是我那徒弟回家了,还需一人帮我抬着。”
“我来。”一名老汉从人群里走了出来。
“您老歇着吧,我来。”捆人的青年出声说道。
屠户熟练的将扁担穿进绳子,随后与青年合力,将老妇人抬了起来,就好似那马上被宰杀的肥猪。
孙喜见状感激道:“多谢父老乡亲给我家老爷正名!”
“杨老爷可是咱陵县的大善人,谁跟他过不去,那就是跟我们过不去。”
“说的没错。听你方才说杨老爷又病了?可严重?”
孙喜叹了口气,道:“老爷的身子素来不好,前段时间帮衙门办案,在野外蹲了马匪一宿,回来就开始发烧,卧床了多半个月都没好,现在还在病中。”
“这事我可听说了,城南的马王庄一夜之间被屠了村,那些杀千刀的马匪,连尚在襁褓中的婴儿都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