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村从来不待外客,这是多年留下的规矩……”
“虽是规矩,但人命关天,总不好将人拒之门外。”村口走出几个人,打断了青年的话。
吴乾军抬头看去,为首的是个中年男人,看穿着像是个乡绅,脚步匆匆地走了过来。
青年上前迎了两步,笑着说道:“张老爷,您怎么来了。”
“出门办点事,见有人求助,便停了下来。”
吴乾军拱了拱手,道:“不知这位是……”
男人有些发福,笑得一脸和善,道:“在下姓张,单名一个‘财’字,村里的人给脸面,都叫我一声‘张老爷’,我家房舍充足,若诸位不弃,可以到我家借宿。”
吴乾军闻言感激道:“原来是张老爷,您能给我们行个方便,我们已经感激不尽,哪有嫌弃不嫌弃。”
“那……”张财看向马车的方向。
吴乾军见状赔礼道:“抱歉,我家少爷犯了病,实在不能见人,还请张老爷见谅。”
自马车停这儿,咳嗦声就一直不断,还时不时地有几声粗喘,听的人跟着提心吊胆,再这么咳下去,肺都要咳出来了。
张财摆摆手,道:“不碍事,那你们便随我来吧。”
吴乾军朝着小瓶子招招手,道:“过来吧,找到地方借宿了。”
小瓶子一抖缰绳,架着马车便驶了过来。
张财打量着小瓶子,虽然眼中含笑,可这笑意之下藏着忌惮,若无其事的和吴乾军在前面带路。
沿着村中心的路一直往东走,除了村口的那个老丈,以及张财身边跟着的人,他们走了一盏茶的功夫,竟没见到一个村民。这诡异的情况看在小瓶子和吴乾军眼中,面上若无其事,却在暗暗提防。
车里的咳嗦声越发激烈,紧接着便传来凌南玉焦急的声音,“宁哥哥,你怎么样,你撑着点,咱们马上就到了。”
“我……咳咳……没……咳咳……”
“宁哥哥!”凌南玉哭喊道:“老吴快来,宁哥哥吐血了!”
吴乾军闻言神色一变,顾不得其他,急匆匆地上了马车。
张财趁他掀开帘子的瞬间,看清了马车里的情况,杨清宁面色惨白地倒在凌南玉怀里,嘴角还带着一抹血迹。凌南玉则是一脸慌张,眼眶中有眼泪在打转。
“老吴,快救宁哥哥,他……他方才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