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璋虽然并未看他,却勾了勾嘴角,握住了他有些凉的小手。
凌南玉见凌璋没有拒绝,顿时开心地笑了起来,脚步轻快地跟在凌璋的身边。
杨清宁跟在身后,看着手牵手的父子俩,不知为何心里竟有些发酸,就好似自己好不容易养大的儿子,被别人抢走了一样。可事实却是,人家才是亲父子,而他连后爸都算不上。
见他们进了大殿,杨清宁连忙吩咐下去,让底下的人都出来,该在哪儿守着的,就在哪儿守着,等凌璋走了,关上宫门,再恢复原样。
杨清宁见小顺子回来了,出声问道:“书可送到了?”
“公公放心,这点小事出不了岔子。”小顺子边说,便哈了哈手。
“皇上来了,刚进正殿,你去茶房泡杯茶,顺便暖和暖和。”
“好,奴才这就去。”小顺子一听,不敢耽搁,连忙去了茶房。
杨清宁掀开帘子走了进去,躬身来到凌南玉身旁侍候着。
凌璋瞥了他一眼,随即看向凌南玉,说道:“听鸿吉说,今日《论语》便讲完了。”
凌南玉点了点小脑袋,“是,今日讲得是最后一课。”
“你可还记得朕说过的话?”
凌南玉无辜地眨了眨大眼睛,“父皇说的是哪一句?”
“有关你的课业。”
凌南玉下意识地看了杨清宁一眼,“玉儿记得。”
“今日刚上完课,想必你也背不下来,那就背一背之前的吧。”凌璋也不啰嗦,直接说出今日来的目的。
凌南玉大眼睛里有些忐忑,粉嫩嫩的小嘴微微抿着,很明显是对自己没信心。他本能地转头看向杨清宁,杨清宁回以微笑,还竖起了大拇指,给予他鼓励。
凌南玉见状扬起嘴角,深吸一口气,开始背了起来,“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杨清宁唯恐他学了前面,忘了后面,所以每日背诵时,都会让他复习一遍前面所学,凌南玉很是听话,从未有过不耐烦,所以即便他背时可能有些磕绊,却能一字不差地背下来。
看着他从头背到尾,杨清宁颇有成就感,这可是他手把手教出来的娃儿。
凌璋满意地点点头,笑着说道:“不错,看来玉儿在课业上,确如鸿吉所说很是用功。玉儿想要什么奖赏?”
“什么都可以吗?”凌南玉大眼睛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