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应呆了一呆,笑不出来了,捂着脸嗷嗷惨叫。
庾成原本还在疑惑什么东西这么快,转头一看同伴脸上竟然挂了一道好彩,再一看那罪魁祸首抓了人之后浑然没了方才迅捷的气势,慢悠悠地振翅停在了乌序肩膀上,神色颇有些睥睨众生的傲态。
庾成从没想到过自己能从一只鸟的眼睛里看出这种意思,横生一种被侮辱的愤怒,刚想开口斥责,却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劲。
寻常鸟抓了人早就跑了,这只神态如此鲜活还停在乌序肩膀上不走,举止从宗内的灵兽没什么区别,不是乌序养的是什么!
抓到了一个好用的把柄,他正想勾起嘴角露出一个狞笑,就被反应过来的纪天一把推开。纪天把他推到一边,蹲下来看了看宁应鲜血淋漓的脸,登时勃然大怒,起身骂道:“什么破鸟,我撕了你!”一边伸手向乌序抓去。
岂知此时异变陡生,斜侧方猛地刺出一只坚硬有如金刚石的拳头,狠狠地照着纪天的脸来了一记,这一拳要是中了,必锤得他鼻血飞溅,好半天找不着北。然而他反应奇快,险之又险地向旁边躲开半步,才没让来人的拳头招呼上他的鼻梁。与此同时他也如法炮制地来了一拳,两声闷响过后,动手的两人都退了一步。
一道怒斥声炸响在耳边:“你们想干什么?!私自斗殴,我要告诉末阳君!”
乌序面前,竟然已经挡了一个人,正是傅景灏。他穿着时隐峰的弟子服,长发高束成马尾,原本只比乌序高一个头,头发一束竟像是又往上窜了一截,英姿勃发、耀眼异常。
一看见他,乌序眼中似有若无的沉沉之色立刻散去了,瞳仁显出光泽,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背影。
庾成道:“关你什么事?你打了纪天,别以为能摘得掉!”
傅景灏抱着手臂神色轻蔑道:“那个叫什么纪天的不也打了我吗?要是捅上去,他也别想跑!”
庾成脸色铁青,似乎被他这论调惊呆了。他指着傅景灏道:“你让开!”
傅景灏道:“你叫我让开我就让开?我才要说话。本少爷来来回回看见你们堵他好多次了,今天终于给我抓住了!都给我站好挨打!”言罢撸起袖子,提拳便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