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有大恩,我也知道你为什么帮我。但是我真的不能答应你,你的厂都不一定能撑到我毕业。”
单观文这话说的,沈衡真是想锤死他,单观文这小身板估计挨不了他一拳。
“你这话说错了,我帮你不是因为想拉拢你,虽然咱俩的交情不咋地,但怎么说也是认识,一个学校的同学求到我这里来,我帮个忙还需要图什么吗?”
沈衡话说的大义凛然,单观文有一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羞愧。
“我对不起,我说错话了。但是我的态度告诉你了,谢谢你沈衡,以后你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一定会帮的!”
沈衡点头,没有多说揣了钱就走了。
沈衡看得清单观文这种人,他越欲擒故纵,这家伙回去越得辗转难眠。
正如他所说的,单观文回去之后,一个星期都没睡着觉,他现在的脸色蜡黄,眼袋都耷拉到脸上了。
其他人以为单观文是因为丧母伤心过度,却不知道单观文除了悲伤,还因为沈衡的事情心烦意乱。
他觉得沈衡对他实在太好了,又带他换眼镜,又给他钱回家伺候他妈,从来都没有人对他这么好。
沈衡给他开的价钱真的不低,连他导师都没有这么多的工资,而且沈衡还承诺,愿意给他导师的实验室投资,支持他们的研究。
现在国家经济紧张,他们实验室的资金很难审批,沈衡能拿出这么多钱,真是给他面子了。
但是他竟然对沈衡说了那么绝情的话。
单观文觉得自己真是太不是东西了,他妈从小教他要知恩图报,但是他却这么对沈衡。
单观文现在大四,课不多,平时就是宿舍、食堂还有实验室三点一线,但一个学校的难免碰面,他远远看见沈衡,都要躲着走。
沈衡见状,勾唇笑了笑,也没有去拦他。
“衡哥,那人怎么看了你就走啊?你欺负人家了?”
白娇娇远远看到单观文像做贼似的,十分明显。
沈衡道:“他就是单观文。”
“他就是单观文?他躲你干什么,被你纠缠的?你不是前几天还帮了他吗?”
白娇娇见沈衡好像还挺高兴的。
沈衡道:“他现在是不好意思见我,你等着看吧,没两天自己崩溃了,就得来找我聊了,到时候你看我不把他聊过来。”
白娇娇看到沈衡胸有成竹的样子,笑了:“聊?你是忽悠人吧?”
“我也是为了他的前途考虑,你看看现在那些个国营厂,除了不让私人干的行当,有哪个行业还景气?他不跟我干,以后就是被裁的命,再说那小子傻乎乎的,真当社会跟上学一样。”
沈衡有的是说辞,白娇娇说不过他,便不跟他打嘴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