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事情是瞒着你的?你这话说的真丧良心。”
沈衡心想他都把全部的家底都交给白娇娇了,还成天守在白娇娇跟前,他在白娇娇眼里,就相当于赤条条的一个,哪有什么欺瞒。
“我问你为什么想要孩子,你不跟我说实话。”
白娇娇噘着嘴,她习惯了沈衡对她好的毫无保留,这事沈衡不跟她说清楚,白娇娇心里就一直想着。
沈衡身体一僵,舔了舔后槽牙。
见他这副心虚的反应,白娇娇立刻道:“你看看你,就是有事瞒着我!”
“跟你说就说,也没什么好瞒你的,”沈衡就是觉得说出来有些矫情,搞不好还会把自家小媳妇弄哭,“我想给你留个念想,以后再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我不希望你不管不顾的做傻事。”
白娇娇愣了,怪不得沈衡打死不说。
“你这样对我们的孩子也太不负责任了。”
“老子又不是不养他,我给他找了你这么好个妈,他还想干什么?”
沈衡理直气壮的,他没有受过多少父爱,所以也不太知道一个父亲应该对孩子应该负什么样的责任。
他心里只有白娇娇,白娇娇是上天入地最好的,他能愿意让别人来叫白娇娇是妈,属于多么大的恩赐!
白娇娇听了真是又感动又好气又好笑:“等你什么时候知道该怎么当爹了,再提生孩子的事吧。”
哪有这样的。
沈衡把白娇娇抱进怀里:“不生就不生了,你看看你姐遭那个罪。”
“你还真是善变呢。”
沈衡本来也不是真心要孩子,他的意见变来变去再正常不过。
第二天大队喇叭招呼大家,到了结算一年工分的时候了。
听说要分粮食,家家户户脸上都带了笑,劳力齐齐出动,死盯着大队长和会计手里的账,绝对不允许自己吃一丁点亏。
虎山公社十个满公分算五毛五,沈衡和白娇娇一年下来在生产队才赚了二百六十块钱,换了五百斤的麦子,三百斤地瓜,三百斤苞米面,还得减去之前他们在生产队赊的打油的三百斤花生,还有收获季发下来的其他杂粮,拿到手里才一百露头,要是没别的外快,这一百露头就得是他们一年的花销,还有的人家劳力不多但张嘴吃饭的多的,算完账还得倒欠生产队钱,赊粮食过日子。
本来白娇娇的意思是全换成细粮,不说她跟沈衡一年下来吃的,她做肉松饼就要花费不少,在生产队换比去供销社买便宜,但是人家会计不让,细粮大部分都交公了,今年本来也就收上来八成麦子,剩的不多,别人家还要吃呢。
白娇娇也只好作罢,让会计清算了钱,去一边称粮食了。
沈衡力气大,这么多粮食也得运个好几趟。
白娇娇就在一边看着自己家的那堆粮食,等着沈衡搬完,回来跟她一块去看杀猪分猪肉。
十里村那三头公猪平均体重达到了一百九十斤,那头本来长势就好的大壮早早就过了两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