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娇娇愣愣地看着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沈衡。

“衡哥……”

年轻的沈衡,桀骜又热烈,浑身没有半分温和,对于白娇娇来说却足够炙热。

白娇娇上辈子对沈衡中年的时候比较熟悉,那时候他已经被社会打磨成一个很稳重的商人了。

再次见到这样张扬的沈衡,白娇娇晃了神。

沈衡黑着脸,并没有回应白娇娇。

沈衡生气吗?

生气。

他知道白娇娇跟于文礼好过,甚至有极大可能白娇娇还对于文礼余情未了。

看见他们俩在田垄上说话,沈衡怒从中来。

但是他有办法吗?

没有。

他捏着拳头,小臂上的青筋一一绷起,压抑着心中的怒气,怕自己对白娇娇说了重话,只能抿唇忍着。

“衡哥!”

白娇娇见沈衡来,瞬间有了底气,根本没发觉沈衡在跟她闹脾气,往他肩膀上一靠,小声啜泣了起来。

沈衡肩上突然温软一片,他却浑身僵硬,心里头的火气一下就消了。

说话十分不自然:“哭啥,我又没打你。”

难道是心疼这个油头粉面的知青?

沈衡觉得这一拳打轻了。

不由沈衡多想,白娇娇指向于文礼带着哭腔道:“衡哥,你可来了,呜呜,他对我耍流氓!”

这更是给了沈衡提起拳头的理由,于文礼被沈衡拎着领子给提溜了起来。

于文礼又气又怕:“放开我,放开!沈衡你个蛮子!”

“别打!别打!哎呦,这怎么还动手了呢!乡里乡亲的,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

附近庄稼地干活的人终于找到机会上前,急吼吼地凑过来,表面上是劝架,实则看热闹。

白娇娇嫁给沈衡,又跟老情人于文礼见面,结果被沈衡看见,打了起来。

这热闹的精彩程度,可以说是百年难得一见!

于文礼被沈衡扔在地上,晕了半天,才看清眼前的沈衡。

沈衡比于文礼还小一岁,但从小吃苦野蛮生长,个头快有一米九,比于文礼要高上一个脑袋。

他身上的肌肉谁也不知道是干农活干出来,还是打架打出来的,整个人遒劲得像头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