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婶没忍住又说了一句：“他听不懂。”

温清没有管她，揉了揉司玉的头。

司玉呆呆地拿着玩具，看向温清，眨了眨眼睛，清澈的眸子里面满是好奇，好奇为什么还会突然出现这样的一个东西。

温清被可爱住了，嘴角轻轻上扬。这是每个灵师都拥有的灵墟，开启灵力后，就会存在于自己的右手腕上，可以储存各种东西，只要动一动心神就可以随其取出。心里默默地想，小孩体内肯定也有灵墟，只是他自己没有发现而已。待日后，他可以教导小孩怎么运用。

温清又把他们的谈话阻隔了起来，冷淡地看向李婶：“说吧，司玉这个样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心里面又默念了几遍司玉的名字。

李婶顿了一下，缓缓地把事情说了出来。

说完，温清陷入了沉默。他原本想着司玉从小就生活在大山里面，和外面没有什么牵扯。但是他那位不详的父亲，好像有几分神秘。心中把“司”这个姓氏默念几遍，又问道：“司玉这个名字是你取的吗？”

“不是。”李婶的脸上露出几分悲伤：“是我女儿自杀之前取得。”

温酒看着温清咄咄逼人，李婶伤心的样子不忍心地说：“小叔，你温柔点。”

李婶感恩地对温酒笑笑。

温清嗤笑一声，嘴里的话像尖刀一样刺进了李婶的心里：“所以，因为你的女儿选择死亡，你就把责任归于司玉的身上。”

李婶没有说话，但是脸上忿忿的表情表示她就是这样认为的。

“那个时候司玉还那么小，您女儿自杀的原因怎么可能是他？您不去调查清楚您女儿死亡的真相，反倒怪罪一个无辜稚儿，简直可笑至极！”温清忍不住地想，如果那个时候他就知道了司玉的存在，司玉是不是就会受那么多的苦？

“如果不是他不会说话，我女儿也不会绝望自杀，不是他的错是谁？”李婶突然暴躁了起来，尖声喊道。

他们没有注意到，旁边的司玉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

“你真的认为一个小孩不会说话能导致一个母亲自杀？”温清冷声反驳：“然后你就对着司玉不管不顾，整日将他关在屋子里面，只要饿不死就行。你看看他的样子，像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