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素素当然没意见,安慰道:“放心,以后我下班跟你一起走,上次是我不好,提前回去也没通知你一声。”

“不怪你,是她太恶毒了。”冯宝莉的眼泪跟决堤的大江大河一样,根本止不住,裴素素的衬衫很快就湿了一大片。

这种时候,语言是苍白的,她就这么静静的陪着冯宝莉。

等冯宝莉哭够了,她才宽慰了一句:“好在她嫁人了,有高家看着,今后她的行动肯定没有那么自由了。要不你现在就去把稿子念了吧,念完彻底斩断联系,好好做自己的事。”

冯宝莉没意见,正好这几天看病高峰期过了,百姓们的水土不服和各种不适逐渐缓解,两人便请了半个小时的假一起去了广播站。

于是这天下午,百姓们刚到地里上工,便听到一桩奇闻。

冯主任的二女儿居然要跟大女儿公开断绝关系!

这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啊。

八卦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很快,便有人结合冯宝莲潦草的婚礼,以及赶鸭子上架的婚期,推断冯宝莲一定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让冯宝莉不得不翻脸。

好奇的人们找不到冯家姐妹求证,只得问地里的高家人。

高家人自然不会把冯宝莲做的丑事宣扬出去,便干脆往自家脸上贴金。

于是,一则“姐妹争夫,姐姐胜出,妹妹怒而断绝关系”的谣言,就这么流传开了。

裴素素听到这个事儿的时候,简直要气笑了。

她看着一惊一乍的牛嫂,宽慰道:“嫂子你放心,宝莉的眼光没有那么差,就高壮那样的,给她提鞋她都不要。”

牛嫂放心了:“那就好,可别刚学徒没几天就结婚不来了。”

“不会,她还没对象呢。”裴素素说这话的时候有点唏嘘,那天冯宝莉蹲在地上给大哥捏腿的时候,眼睛里是有光的。

那是一种依赖和信任的光芒,是一种找到了慰藉和精神寄托的光芒。

只可惜,大哥只怕是封心锁爱了,居然不为所动。

可以想象,这也许又是一段求而不得的故事。

总之,随缘吧。

下午下班的时候,她骑车准备驮着宝莉去婆婆那里,宝莉却坚持要她坐着:“我骑吧姐,你帮了我那么多回,今天也坐坐我骑的车,让我尽尽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