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奚桐月房间门口的时候,宋归鸦脚步一顿,在原地站了站,然后才朝前迈去,刷卡走进了隔壁的房间。

夜色渐浓,影视城最繁华的街道也变得消寂。

洗完澡躺在陌生的床上,鼻尖满是酒店安神香薰的淡淡香味,可宋归鸦躺在床上,双目盯着天花板,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许是同塌而眠习惯了。

远在异地还好,条件不允许,她又没有什么办法,一个人自然也是可以睡得着,如今喜欢的人就跟自己只隔着一道墙,她竟是觉得一个人睡觉十分不习惯了。

况且经过下午在试衣间的那一遭,现在回想起来,只感觉心里头燃着一团火。

将自己烙煎饼似的烙了个八成熟之后,宋归鸦索性从床上爬起来,打开窗吹风,低头瞧见空无一人的街道,一个念头悄然跃上心头。

要不,去跑个步?

于此同时,奚桐月也正捻着一支酒杯坐在窗前,望着窗外浓厚的夜色,空寂的街,还有橙黄色的路灯。

她抿了一口酒,透过窗户的月色映入她的眼底,剔透地像是一道琉璃。

一种莫名的心绪顺着指尖沁入滑入喉中的液体,像是一粒微小的尘埃,似有若无地漂浮游移,明明细微地难以捉摸,却又无时无刻地牵动人心。

她有些后悔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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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后,她让池瑜告诉宋归鸦她已经睡了,暗示她晚上不要来打扰她,倒不是她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单纯只是因为近来她们身上都带上了伤吗,下午在试衣间里又是那般撩拨挑弄,差点克制不住,晚上再睡到一起去,这伤怕是永远都好不透了。

可没想到,宋归鸦倒是难得听话。

说让她别来打扰,她就真不来了?

从路过房间门口停驻几秒钟,直到回到房间,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奚桐月瞥了一眼房间里的挂钟,这个时间,那个没心没肺的恐怕已经在跟周公下棋了。

桌上还放着池瑜从医院里拿来的药,奚桐月微叹一口气,掰了两粒和酒吞下,款款朝卧室走去,她侧身躺在床上,良久之后,兴许是起了药效,终于酝酿出一点睡意。

正当她神思不清的时候,一副温热的身体钻进了她的被窝,烈酒都未熏热的冰凉身躯顿时感受到一片温润的暖意。

奚桐月:?

宋归鸦从身后抱着她,身体相贴,“别怕,是我。”

奚桐月没有说话,宋归鸦便撒娇似的在她耳边低语,“你好好睡,我就只是抱抱你,不做别的。”

奚桐月唇角微翘,嗓音氤氲着清懒的气息,“房卡还了?”

宋归鸦是没有奚桐月房间的房卡的,这次又能悄无声息爬上她的床,不用说,定然是又偷了酒店的万能房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