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行人吃完饭之后就风风火火地去了医院,结果薛吟非但没有找回场子,还因为乱发微博给宋归鸦招黑的事情,被奚桐月甩了好几个冷眼刀。

薛吟:……

她要是不搞清楚害她至此的玄学大师是谁,她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探病结束后,其他人都走了,宋归鸦便留下来陪奚桐月。

奚桐月的伤口已经没那么痛了,她靠坐在床边,懒懒睨她一眼,“明天比赛,你不回去养精蓄锐,赖在这里做什么?”

宋归鸦镇定自若地从手提袋里拿出一只白瓷碗,然后将保温壶里的甜饮倒了进去。

圆溜溜的小团子不断从壶里滚落出来,戏水般跳入冰凉的汤汁中,翠绿的薄荷叶如水上浮萍,两辆相撞,生动地砸出一屋子的甜腻清香。

正是出事那天,宋归鸦发给她的宵夜。

可惜,那天她没来得及吃。

宋归鸦将装着冰雪冷元子的白瓷碗放在奚桐月面前,“前两日你不是说想吃?今日我问过大夫了,少吃一些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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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时候,宋归鸦刻意错开眼神,没跟奚桐月对视。

奚桐月狐疑地看她一眼,随后像是知道了什么,唇角微不可查地勾了勾,一双凤眼水色激艳,“我的手不方便,你喂我吃?”

她说话时,故意放缓语调,无端带了些醉意,听得人骨头酥麻。

宋归鸦身子一僵,有种心思被一眼看穿的窘迫感,面上却依旧保持着清冷自持的样子。

本就是因为想亲手喂奚桐月吃东西,才特意做了冷元子过来。

眼下被识破,她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奚桐月见她被逗得耳尖泛红,心情颇好,脸上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狡黠笑容,不禁挑了挑眉,嘴角露出暧昧的笑意。

“昭蘅若是不愿意,就叫霍瑶进来……”

“我来。”

奚桐月轻轻一笑,带着点勾引和促狭。

宋归鸦心里知道奚桐月是故意逗她的,暗自懊恼自己不争气,总是被逗弄地毫无还手之力。

忽然之间,宋归鸦心念一动,眉眼之间多出几分柔软缱绻。

她利索地端起瓷碗,凑近那双淡红色的唇,“这种小事,不必麻烦别人,毕竟,阿殊或许有所不知,民间传说中冷元子还有一种,极为独特的吃法。”

她的手本就生的好看,修长白皙的指骨紧贴着碗壁,犹如捧着一件价值连城的艺术品,连同那双骨节分明的手都愈加显得性感起来,似有若无地勾动着蠢蠢欲动的念想。

不知怎么的,听到这话,奚桐月忽然觉得心口有些发烫,像是漫天铁花倾落,带着灼人的温度烫进心底。

猝然生出的爱念,极易引发欲念,奚桐月眸色暗了一瞬。

“宋归鸦,我是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