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桐月瞥了一眼流理台上调好料的碗,“阳春面?”
宋归鸦点头应道,“之前跟宫里的的苏御厨学的。”
可惜,刚学没多久,她便离宫北伐去了,前世都还没来得及做给奚桐月吃过。
上次录节目的时候条件不允许,所幸今日刚好有了这个机会。
奚桐月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一个镇北侯府的嫡长女,学这些东西做什么?”
宋归鸦正往锅里添凉水,闻言想起前世跟奚桐月的约定,笑道:“若要带长公主去江湖游历,总需得学些生存技能,万一外面的饭菜不合你的胃口,我还可以跟店家借厨房来做些你喜欢吃的,你不是最喜欢吃阳春面了么?”
早年帝都贵女之间十分流行赏花宴,宴会中不是聊衣裳就是聊些有的没的,一次宋归鸦陪奚桐月去参加的时候,无聊之时,听到有人提议以食物为题吟诗作赋。
其他人吟了些什么她没仔细听,唯独记下了奚桐月最喜欢吃阳春面和芝麻元宵。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奚桐月一怔。
她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正当她以为是年岁过久,记忆模糊的时候,瞬时想起当年的情景。
她哪是喜欢吃阳春面。
分明是以阳春面和元宵价值千金为引子,暗示她“春宵一刻值千金”,谁知道当时这榆木脑袋完全无动于衷,竟是在脑子里记这些东西。
空气突然沉默。
宋归鸦不明所以地回头一看,见奚桐月眉心微蹙,唇边含着一抹无奈的笑,只不过眼尾还有一丝经历过□□的红痕,添了几分平时难得一见且难以用言语描绘的妩媚风情。
一时间,宋归鸦便失了神,感觉半边身子都酥麻了起来。
恨不得,粉身碎骨,只为吻上那双勾人魂魄的眼。
奚桐月察觉到宋归鸦倏然变化的神色,眉尾轻扬。
从前那般不解风情,如今倒是开窍了。
奚桐月眼波流转,面上闪过一抹狡黠,旋即将一身妩媚气尽数收敛起来,瞬时如同清水白莲,清冷而禁欲,犹如冰川包裹着蓄势待发的火山,愈加勾起人心中妄念。
她仿佛丝毫没有意识到到对方浮现出青色脉络的手,马上就快要将手里的筷子捏断,若无其事地问了一句,“可以吃了么,我饿了。”
声音娇中带着几分柔,柔中夹着几分媚,蕴含着几分不经意的撒娇意味。
宋归鸦回过神来,眼底划过晦暗,低声应道:“嗯,马上就好。”
说完,她转过身关掉灶台上的火,慢条斯理地将面从锅里捞出来,放入调好料的白瓷碗里。
看见那道清冷的背影上写满了隐忍,奚桐月便见好就收。
宋归鸦盛好面后却没了动作,奚桐月挑眉道:“要在这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