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仆人们用怪异的眼神看她。
郁阙站在雨中, 一时如寻不见巢穴的燕一般不知如何是好。
片刻之后,正房的门才从里面开启, 萧默神色阴沉,眼神不善,看着她浑身淋湿,狼狈至极。
“你立在廊外做什么?淋雨淋病了, 也是你自己受着!还不进来?”他将这段时日的好脾气全收回。
郁阙这才步入廊下,擦了擦鬓边雨水,跨入了绿水苑正房。
男人通身的火气,又展露了恶犬那一面。
萧默:“郁阙,你还真是敢!”
“这段时日,你与他私会了多少次?”萧默质问她。
私会一词实在不堪, 郁阙不卑不亢道, “我只与他见了一回,其余几回都是去见夏幻儿。我也没有可以瞒你, 我说过,要与沈彦单独聊一聊。”
“聊了什么?”萧默语气不好。
郁阙:“我以为我能同他聊什么?复婚么?”
郁阙:“萧默,你是因为自己用了肮脏手段,所以才这么心虚么?”
这话叫萧默面色更凛冽三分。
此时泽元端了热茶进来,房里气氛凝滞,连带着他也小心翼翼。
郁阙:“你满口谎言,说我是自由的,却无时无刻不监视我。”
泽元立即解释,“夫人,家主真没有,家主只是看天色已晚,外头又下着雨,这才不放心,亲自来、”
萧默打断道,“住口,出去!”
泽元立即放下茶盏出去关上房门。
萧默朝她靠近,“你们今日到底说了些什么?”
郁阙道:“聊了长公主的事。”
他目光落在她手腕,那里空空荡荡,“聊长公主,需要将与我的定情信物摘下来么?夫人?!”
郁阙丝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从湿透的袖口里取出一样物件。
萧默:“看来不能放任沈彦留在皇城,否则夫人的心思全在他身上!是本官太过于仁慈了、”
他话未说完,她掰开他的手掌,将物件拍到他手心。
洁白无瑕,鬼斧神工,正是那一块丢失了两次的螭龙玉佩。
萧默冷声质问,“给我这个做什么?”
郁阙:“我今日见他,不过是问他讨要这块螭龙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