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默:“我无碍,这点烫伤算不得什么。”
郁阙:“起身,我替你换衣裳。”
萧默:“你怎么了?”他发觉她闷闷不乐:“我真的无碍,夫人不必这样挂心。”
郁阙暗自试探,“我只是发现,长公主对你特别上心。”
萧默毫不在意,“认识她这么多年,她一直都是如此,前年我与宁王狩猎受伤,她也是大惊小怪。”
郁阙伺候他更完衣裳,两人相携回到宴会。
长公主的手包扎过了,可见烫伤多严重,留意到郁阙的眼神,元盈扯了扯衣袖将受伤的手遮住。
萧默给郁阙倒酒:“夫人喝杯酒压压惊。”
长公主道:“子深,你的手伤着,便不要乱动了。”
郁阙笑了笑道:“长公主对萧相很关切。”又转头对萧默道,“萧相还不知晓吧?方才长公主为了你挡了热汤,护住了你,自己的手却烫了水泡。”
萧默微微诧异,看向元盈,确认郁阙所言都是真事,“臣该死,竟害得长公主受伤。”
元盈:“我无碍,不过是我手脚粗笨,无意弄伤自己罢了,与你无关。”
萧默:“还是命御医每日换药,免得留下疤痕。”
元盈:“本公主没有那么娇贵。”
郁阙:“长公主待萧相真真没话说,自己伤得更重,方才还那么为萧相操心,我这个妾室也自愧不如。”
她这句话,另外两人都沉默了,安静地用膳喝酒。郁阙也拿起酒杯,缓缓饮下,她可以笃定,萧默与元盈之间必定有隐情。
回府的马车上,萧默微微熏醉,闭眸靠在车壁上。
“方才我已经求圣上,等明年开春便调我去江南,圣上应允了。”
郁阙:“你这么着急离开皇城,可是为了躲什么人?”
“什么人?”萧默睁开眼眸看她。
“你与长公主之间,似乎有不为人知的故事。”郁阙试探道。
萧默轻笑,“夫人吃醋了?就因为热汤撒在了我与长公主身上?”
郁阙故作生气,“她是长公主,你是臣子,她却口口声声唤你子深。”
“陛下也唤我子深,宁王也唤我子深,你也可以唤我子深,偏偏一口一个萧相。”他的语调近乎调情,叫郁阙很难继续。
萧默:“我若对一个人有意,必定要不择手段得到为止,若她对我有意,又怎么会要我早日迎娶仙川?长公主对你有敌意,不过是因为沈彦罢了。”
郁阙欲言又止。
他倾身抱住她,埋入她颈窝:“我手疼死了,你还只顾着说其他。”
萧默:“但夫人能因我而吃醋,其实我心里还是很愉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