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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萧默手里不光有她的身契,夏幻儿得罪了他,他还有权力让夏幻儿的亲妹永远留在边疆。
为了这桩事,她不得不为奴,贴身照顾他。
既不为妾,他便收了她身为妾室的待遇,绿水苑里的华服珠宝尽数搬走,那间布置精美的书房也被锁了起来。
他行动不便,处处刁难她。
一整日,折腾得她忙前忙后不算,甚至到了夜里也不放她离开。
他该安寝了,却命人在榻边放了个蒲团。
“替我侍夜,哪里都不许去。”
郁去挽了裙摆跪坐到榻边,拢其得幔帐里,他伸出手臂,握住她的手腕,像是生怕她又逃走。
伺候他一日,扶着他在院子里走,给他端茶递水,她已经疲惫至极,此刻只想躺到榻上睡一觉,这样他也不许,要她为奴,恐怕她是整个相府最惨的奴隶。
幔帐里的的气息渐渐均匀,他入睡了。
可是攥着她的手还使着力道,她轻轻挣扎没有挣脱,铁镣一般,怎么有人睡着了,力道还这么大。
疲惫至极,她轻轻侧首靠在床头,一直过了许久,幔帐之后的人才渐渐松了些许力道。
郁阙挣脱之后,起身回到的仆人住的小院。
小院就在绿水苑附近,平日里在绿水苑做事的婢女都住在此处,郁阙与珠儿她们一个卧房。
其他婢女都已经休息,珠儿等着她回来,“夫人是不是还未用膳?”
“我乏得很,明日清晨再吃吧。”郁阙爬上床榻。
珠儿忧心忡忡,自从夫人回来以后,家主跟黏在夫人身上似的这样下去她熬不住的。
深夜,萧默腿伤疼痛,辗转苏醒,发现手心空空荡荡,掀开幕帘,哪里还有那个女人的身影,她又走了?!
小院里人都睡了,安安静静的,忽得一阵推门声,珠儿被惊醒了,仓皇坐起身,只见一个人影背着月光。
“家主”
萧默身着寝袍,面色凝重。珠儿立即下床点了灯,只见家主住着手杖走到了御史夫人的床位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