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还当我要做什么事?”
李淑妃打量着两人,“怎么?你们二人吵架了?”
萧默不搭理淑妃,郁阙更不搭理,两人也互相看不顺眼,于是干脆各自背过身去,李淑妃受了冷待,顿时面上挂不住。
等了约摸半个时辰,皇帝近侍开了寝宫的门,瞧见三人,“三位可真早啊,萧相可有要事求见陛下?快请进来吧。”
李淑妃笑着道,“陆近侍,怎么就萧相一人有要事?本宫就没有么?”
陆近侍尴尬道,“那淑妃娘娘也请。”
郁阙见状立即跟上李淑妃,她想看看,萧默是不是真敢空口白牙在皇帝面前诬陷沈彦纵火。
皇帝刚用了早膳,正饮茶,准备批阅奏疏。
李淑妃信心满满地跨入皇帝寝宫,“陛下,臣妾有要事禀告陛下”
“陛下,臣要禀告有人在皇后宫里的熏香中做了手脚!”萧默先李淑妃一步,屈膝跪到皇帝面前,从袖中取出一个漆盒,“此线香之中加入了迷幻之药,虽有安神之效,但闻久了会叫皇后身子每况愈下。”
“这,这不是朕亲手做给皇后的线香么?”皇帝夺过漆盒。
“是,皇后每日晨起进香拜佛,从不懈怠。昨日宫中来报,说皇后娘娘这两日晚起,白日日也昏昏欲睡,臣便觉得蹊跷,御医诊断之下,皇后娘娘中了这等迷幻之毒。臣命人细细排查皇后宫中的物件,这才查到了这线香。”
皇帝怒而看向郁阙,“好你个郁氏,线香是朕亲手所制,但这香料与香谱皆是你提供的!”
郁阙吓得跪伏在地,“陛下明鉴,臣妇并不知情!”
李淑妃:“陛下,臣妾前来也是为了此事,臣妾查出郁氏在香料里动了手脚,她之前也送了臣妾一些熏香,臣妾每次用了都觉得夜里特别好眠,我今日方才查出,这熏香里动了手脚,虽可安神,却有毒!”
“不要再说了,将郁氏带下去严刑拷打,朕即刻要进宫一趟,探望皇后,子深,皇后身子怎样?这线香里的毒厉不厉害?”皇帝心慌意乱地将萧默扶起来,“子深,你随我一同前去!”
郁阙万万没想到,萧默竟然以此报复自己!
萧默:“陛下,臣可没有说这毒是郁氏下的。”
他侧眸看向李淑妃,“陛下关心则乱,却没想过若皇后身子有恙,得意的会是谁?”
“萧相这是怀疑到本宫头上了?”李淑妃质问道,“这线香是陛下所制,原料是郁氏捎带进行宫!”
皇帝:“朕没时间理这些,来人,先将郁氏拖下去严刑拷打,不论她是否知情,是她给朕的原料里掺了这安神的毒药,她难辞其咎!还有她父亲,郁太师全家也都打入刑部大牢!眼下最重要的是皇后的身子!”
郁阙跪在地上,人已经吓得瘫软,平日里那么温和的皇帝,但凡牵扯到皇后有关的事,他便失去了理智,她求饶解释的话,皇帝一句都听不进去。
怎么会如此荒谬?!
“陛下!要害皇后的人是李淑妃。臣已经查明郁氏当初带着制香原料进出紫宸殿时,李淑妃已经命人往她的香料里掺了迷魂之药。陛下夜夜难免,如此一来,她利用郁氏制出的熏香更具安神效用,献给皇上,以此邀宠。即使被人拆穿,也有郁氏这个替罪羔羊。这些时日郁氏日日进出陛下寝宫,她憎恶至极,便想着利用这个把柄来除掉郁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