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叫郁阙噤声了,她与他说正事,他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本官配合夫人演这么久戏, 夫人也该给本官点甜头?”他缓声道。
郁阙被他这样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慌。
“你不肯?不是口口声声说自己如今是我的夫人了?”他记着她的谎话, 又翻出来嘲讽她。
郁阙要走,他偏不让, 抵进浴殿角落,俯首来含她的珍珠耳坠。
她被这样的萧默吓着了,他既不是愤怒也不是温和,喜怒不辨, 总之沉静到叫人发慌,像是怒到极致。
他指尖挑开她的束腰上的细绸带,“夫人还记不记得,你我第二次见面,你孤身带着瘦马来本官府上,当时本官在想, 你一个年轻妇人真有胆识, 肯为了夫君不一切。”
萧默:“所以,你现在也肯为了沈彦献身本官的是么?”
郁阙垂眸看向别处,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今夜好好伺候本官,我便不去皇帝面前揭发他纵火。”萧默一字一句在她耳边道。
“他没有纵火,你污蔑他。”
萧默不再与她废话,这个女人的心是捂不热的,现在只想在她身上发泄怒意,用完即弃,随便她与沈彦重修就好还是什么!
他一直吻她。
郁阙招架不住,想要求饶又被他堵住了唇,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又被他拽到榻上。
隔壁有琴音,今夜李昭儿似乎去了贵妃寝宫。
他一手握着她的足腕,什么都不顾,只一味求自己快活。
片刻之后隔壁的琴音便静了,萧默在她耳边嗤笑了声。
郁阙伸手生生地扇在他脸上,萧默却似乎感知不到疼痛,仍旧我行我素。
郁阙伤心到哭,却也只能低声啜泣。
萧默不以为意,故意激她,“哭什么?沈彦也曾伺候得夫人这般快活么?”
隔日天明辗转醒来,已是晌午,榻上哪里还有那人的身影,有的不过是满榻的污浊。
她身上缠裹的衾被倒是干净。
郁阙坐起身,抚开额间发丝,想起昨夜的对话。
萧默:“等天亮就去陛下那告他纵火。”
郁阙:“你不是说只要我、你就、”
萧默:“既然夫人说了,沈彦绝不会行纵火之事,萧某才像是会杀人放火的,夫人怎么能轻信像我这样卑鄙的人?”
他一大清早去皇帝面前搬弄是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