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欢冷着一张脸,“谁叫你没事买了瘦马去巴结萧默?人家不领情吧?”
易侍郎心里埋怨妻子,没想到她竟先发制人了,“你不是说郁氏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妾么?我当众出丑还不是你害的?”
季欢恨死郁阙了,“现在人家不收,那两个瘦马你预备怎么办?”
易侍郎:“当然是留下了,还能怎么办?”
季欢:“我不许你留。”
两人虽压低了声音,但周围人还是听见了,纷纷竖起耳朵看好戏。
郁阙静静地用膳,也是仔细听着,这种琐事原本与她无关,但今日自己反将一军,倒是觉得格外出气。
此时宁王凑过来了,“子深你刚从军营回来。你还不知道,那沈彦将你乱用兵符的告诉了整个御史台,现在御史台的人正写折子,说你有谋反之心,说是等父皇回宫要在朝堂上弹劾你。”
萧默给自己倒酒,“兵符一事是我冲动了,御史台参我也无可厚非,此事就不同沈彦计较了。若再闹大了,于我也无益。”
郁阙正用膳,诶?他说什么?这句话竟然从萧默口中说出来。
郁阙:“你就咽得下这口气?”
嗯?此话一出,萧默与宁王整齐地看向郁阙。
宁王稀奇:“夫人今日是怎么了?平日里你最是紧张你那个前夫,之前他几次三番与子深为敌,被关入牢狱,你都央求子深放过他。”
郁阙绷着瓷白的小脸一本正经道,“我原本是他的妻子,自然向着他。如今不同了,我与萧相才是一家人、”
宁王认真道,“不是啊,沈彦第二回 被关入牢狱,你还指责子深刻意报复呢。”
郁阙:“”宁王就不能住口么?
萧默狐疑打量着她,“那若本官不咽下这口气,夫人有什么好主意?”
郁阙:“自然是去圣上反告一状了,沈彦这不是污蔑你么,说你有谋反之心。”
宁王一听,要不说女人心海底针呢,前头还为了沈彦要死要活,如今又是另外一副面孔。
萧默从食案前起身,径直朝着皇帝宝座走去。
宁王:“?!”不是吧,萧默他来真的?郁氏这耳旁风吹得可真够成功的。
这边沈昭儿还在拉着沈彦秀恩爱呢。
郁阙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她这二十年来头一回做出格之事。祖母教育过她,婚后不能做这等吹耳边风之事,这不是品行端正的淑女之举,但她今日发现。
吹吹枕边风也挺好的!
宁王从盘子里抓了把花生,坐到软垫上开始凑热闹,“倒是小瞧了夫人,原以为是萧默拿捏你,没想到你三言两语就将他变成了夫人的马前卒,甘愿为了夫人冲锋陷阵了。”
郁阙坐姿端正,给自己倒酒,“我不知道宁王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