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阙转身离去,再不听他只言片语,一点颜面也不给人留。
向来在朝堂上舌战群雄、威风凛凛的男人,头一回在人面前吃瘪。明明在沈彦面前赢得彻底,此刻却孤身立在她的书房里,活似被人叫了当头浇了盆冷水。
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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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郁阙并未去绿水苑替萧默更衣,那边也无人催促她,她歇到晌午方起榻。
下午仆人禀告说庄国公府有人要见她,难道又是沈彦么?
郁阙去前堂见人,竟然是前婆母王氏还有荣王妃,“萧相夫人!”王氏神情焦急,揪着裙摆要下跪。
“王夫人这是做什么?”郁阙惊到了,立即上前搀扶。
“还请萧相夫人手下留情,我自知从前得罪了夫人,往后再也不敢,必定唯命是从,还请夫人不要再为难我儿。”
王氏虽然待她不好,但也从未刁难过她。
郁阙扶着她,“我不知发生了何事。”
“皇帝陛下今日命人打了子絮二十鞭,将他关入刑部大牢,我不知是萧相的意思还是夫人的意思,总之求两位高抬贵手,饶了我家子絮吧!”
“我没有教唆萧相对付他。”
郁阙明白,原来王氏此番过来是害怕她利用萧默权势对付庄国公府,但她郁阙不是这样的人。
王氏硬挤出笑意,“萧相夫人宽宏大量,我深感大恩,只是萧相那边”
这件事没有前因后果,郁阙也不好评判,“如王夫人所见,我如今不过是萧府里的一个妾,在萧相面前说不上话、”
“你虽然是妾,但夜里侍候枕席时,吹吹枕边风,萧相还不是全依着你了!你与子絮总有从前的情意在、”
荣王妃高声道,引得门口的门口的仆人频频侧目。
相府的仆人自有一股傲气,这话必定惹得他们对她还有王氏更鄙弃几分。
荣王妃这话明面上奉承她,但其中也有嘲讽的意思,妇人以美色侍人,以枕边之言蛊惑人心,这是对女子最大的侮辱!
这二人明明心里对她万分鄙弃,一边鄙弃,一边还要她办事。
郁阙不喜欢,她心里不适,“两位请回!”
“你攀了高枝,就这般对长辈不敬么?!”荣王妃惊呼道。
“荣王妃还请自重,此处是萧府,不是你们荣王府、国公府,我们夫人是萧府的主子,岂能容你出言不逊?!”说话的人是萧默身边得脸的奴婢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