幔帐落下,郁阙被他抱了个满怀,跌入软榻。
他长指轻挑去解她的衣带,早就该叫她搬来绿水苑住了,省去了前头那么多麻烦!他也不会被踹下榻,赶出房间了!
层层叠叠的素白寝衣散开,萧默这会儿不端着了,“夫人这小衣确实小了,该制新的了。”
他能不言语么?
郁阙有些羞恼,她不喜欢他的眼神,也不喜欢看到他,“大人去将灯熄了吧。”
“大人?”萧默道,“夫人打算一直这么叫我么?”
“子深,夫人唤我子深。”萧默语气带点儿命令的意味。
“如此逾越不合适。”
“你这么唤沈御史合适,唤我就不合适?”
她抿着唇,一双美目湿漉漉地看着他,萧默心想这种时候,何必与她多言,得了实惠才好!
俯身吻住了她倔强的唇。
“你先把灯熄了!”郁阙含糊不清道。
已经遮起的幔帐再度被掀开,绿水苑正房的灯熄了。
他在榻上逼迫她叫人,非要听那一句子深不可,她不肯,他就有想要听。
“子深”
她被欺负得没有办法,哭着唤他的名字,萧默这才心满意足。
这是这一声又好似往他心里那团火上浇了油。
一时折腾至深夜也不肯停歇。
待一切平息之后,萧默瞧着枕边人的睡颜,仍旧心潮澎湃。御史夫人的滋味是好!是妙!难怪沈彦当年要娶她!
只是郁阙歇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又被弄醒了。
萧默时时刻刻记着宁王的指点,他并不心急,唇一刻不停地轻吻她,带着点儿讨好的意思。
昏暗的幔帐内,郁阙对上男人的视线,即使再厌恶他,也不得不承认,他生了一副十分漂亮的皮囊,比起那个李继宗好太多了。
房里燃着炭火炉,从前在庄国公府时,每月的碳火定量,而且不是这等没有烟味的兽金碳。
然而纵然这般,她依旧憎恶萧默。
天已亮,萧默没有停歇的意思,郁阙抬手轻轻贴合男人心口,没有使了力气推,“大人保重身体。”
萧默轻笑。
自小严苛教养的高门贵女,在榻上也是这般拘谨,即使催促的话也很含蓄。
他俯首埋入女人乌黑的发丝,“夫人又忘了,该叫子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