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默眸光不善地看向郁阙,“本官几次三番提醒过夫人,不要再在本官面前穿这些素净衣裳,夫人就是不肯听,今日是最后一次警告。”
李尚宫一进绿水苑,先行了礼,瞧着郁阙泪水莹莹,而萧相面色不好。
“夫妻吵架了?”
谁同这奸臣是夫妻?!郁阙腹诽道。
“给夫人裁剪衣裳,做些鲜嫩的颜色,别再做素色的,本官不喜欢,”萧默命令。
“是是是”李尚宫拉着郁阙去屏风后头,大有一副不要与臭男人一般见识的架势。
李尚宫:“原想着根据上回量尺寸的给夫人做春装,但不知夫人这段时日胖了还是瘦了,故而登门再量一回。”
郁阙擦了擦眼角,她盼着李尚宫能来,有事要求她。
碍着外头的人,她压低声音,“我的小衣紧了,能不能劳烦李尚宫做几件?不用太好的料子,我会给你银子的。”
李尚宫明白,“原是我不好,就想着给夫人做漂亮的裙裳,既然忘记了小衣这么重要的物件。”
“夫人将衣裳脱了,我来为夫人量。”
屏风外的男人没有走,他执起笔,照着字帖写字,只是悬起的笔迟迟未动,墨汁落到纸上。
屏风里头的对话,一字不差地全入了他的耳朵。
李尚宫惊呼:“呀,怎么比之前还大了些?!”
郁阙慌忙去捂她的嘴,“你别”
“夫人这些时日是吃了什么神仙果子不成?!”李尚宫非得问,“还是有什么丰胸的方子,你快快告诉我!”
“没有没有。”面对这样口无遮拦的李尚宫,矜持的人都快羞死了,“不过是癸水将至罢了。可能近日胖了,稍许丰腴一些。”
“夫人这哪里叫胖啊,连圆润都算不上,这叫纤秾有度!难怪萧相喜欢,他爱夫人爱得要命!”
郁阙伸手去捂她的嘴,屏风外安静得过分,好似没了人在,但郁阙知道萧默没有走。
李尚宫瞧着不超过三十岁,只比郁阙大了几岁,性子跳脱得很,正是爱说笑的年纪,戏弄她一会儿后才正经帮她量起来。
郁阙放松警惕。
李尚宫道:“叫我探探,瞧着特别软和!夫人莫不是有孕了?”
“咳--!”
屏风外端坐在椅榻上的男人,生生地将一口热茶喷了出来。
李尚宫:“哎呀,萧相大人听得好仔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