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的身子很迷人。”他声音低沉而危险,不善的目光落在女人精致雪白的鹤颈,“夫人的嘤咛声也很动听,本官盼着夫人能再侍奉一次。”
他甘愿给些甜头,“本官大可以开恩允你挪到萧府来,往后令尊加官进爵也指日可待。”
这般对视间,郁阙终于醒悟,他不过是再玩笑,他真的是这一层意思
她腰身笔直,有理有据地回道:“兽园美人如云,以大人的身份地位,应该不会执着于我一个嫁过人的妇人,更何况我的前夫还弹劾过你,若是被他知道大人放下身段求、欢,大人恐怕会成为整个御史台的笑料!”
话音落下,她满意地看着男人更阴沉几分的脸。
郁阙知道自己的处境堪忧,但她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勉强维护自己的尊严以及清白。
此话一出,萧默如此高傲的男人,当然没有再强求。
***
近日到了年底官员考核政绩的时候,太常寺众人听闻萧相大驾光临,纷纷严阵以待。太常寺里头一团污糟,多是些尸位素餐的皇室宗亲,郁长青一个从七品的主薄,也整日混在这些人当中阿谀奉承,谄媚讨好,父母亲去后,他没有后台,人又不圆滑,谁都可以踩他一脚。
堂内,十多个官员鳞次栉比地站着,郁长青立在最后头,萧默此时身着官袍,坐在上首,正问太常寺卿话。
“郁主簿、郁主簿、”
郁长青这正低着头呢,忽得听见顶头上司太常寺卿喊他。
“萧相正提起你呢,上前来!”太常寺卿为显自己威严,语气尤其严厉。
糟了啊怎么又惹上这阎罗王了
郁长青微微躬身上前,“参见萧相。”
萧默神情严肃,眸光寡淡地看着郁长青。
太常寺卿知道郁长青牵扯劣酒一案,后来不知怎么的侥幸逃脱了,还官复原职,“回禀萧相,这个郁长青是出了名的混子,身为主薄,兼职看管酒窖,出了那样大的纰漏。今日既然萧相来了,那我就叫他交给萧相!任凭萧相处置!”
郁长青腿一软险些摔倒,连抬头看萧默一眼,心里都虚得很。
“郁长青”
萧默缓缓念出他的名字,堂内其他官员纷纷为郁长青捏一把汗,落在萧默手里,恐怕没有还活路了。
“劣酒一案。”
“他罪大恶极!”太常寺卿插嘴道,想着再死一个郁长青,别再牵扯到他身上就成!
萧默缓缓道:“虽然有错,他将功补过,本官很是欣赏郁主薄,故而今日想起,特意召道跟前来说说话罢了。”
啊?上蹿下跳的太常寺卿顿时想一头撞死。
郁长青捏了一把汗,“多谢萧相高抬贵手!”
“郁主薄在这位置上也有多年,也该升一升了。”萧默道,“就升为太常寺丞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