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站住郁阙,你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李昭儿道,“你我早就该开诚布公地聊一聊了。”
欺人太甚了,郁阙回转过身,“聊什么?聊你的衣袍为何与我夫君的如此相似么?”
“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当年是你横刀夺爱!”李昭儿丝毫不怯,“女学里谁人不知道我与他才是一对。”
“你不要他了。”
“我从没有不要他。若我不要他,那我这两年在等谁?”李昭儿道,“郁阙,该退出的那个人是你。”
李昭儿:“沈彦他不爱你。两年前他为了气我,做了一个最错误的决定,与你成婚后一直痛苦不堪,这是他方才亲口与我说的,他想与你和离,想娶我为妻。”
“郁阙,你做了一个美梦,如今也该醒了。”李昭儿道,“你家世破败,他在朝堂上如履薄冰,你能给得了他什么助力?你只能待在内宅替她生儿育女,但你的身体孱弱,就连这一点你都做不到!”
“主动与沈彦和离,才是你最体面的方式。”李昭儿道,“这也是沈彦的意思。”
沈彦只是醉了,他只是在说胡话,等他清醒过来,自己再同他解释清楚,他就明白了。
等到明日,一切就都好了。
然而隔日,婆母却先来了兰苑,吩咐婢女道,“去将少爷请来,我有事要说。”
郁阙终于再度见到沈彦,大约是因为宿醉,他面色憔悴,看她一眼,又侧眸移开了视线。
王氏道,“我与你父亲商量过,让子絮娶肃国公府六姑娘为为妻。”
“娶为平妻?”郁阙糊涂了,她底线一再被逼退。
四周沉默下来。
王氏是下了决心的,“子絮的仕途还长,你只会拖累他,不如自请降为妾,好让子絮娶李姑娘为妻。”
“婆母想要贬妻为妾?”郁阙喃喃道,她已然失魂,满眼无助地看向丈夫,“子絮你读圣贤书,你应该知道,这于礼法不合,倘若被官场上知道,那你的仕途也就完了。
沈彦经历过这番牢狱之灾,心里也明白一个身份尊贵的妻子,有多少助力。
王氏道:“原本要休你,但念着与你家的情意,只贬你为妾,倘若你不肯,那只能、”
郁阙茫然嗤笑,她是外人眼里国公府无可挑剔的贤惠媳妇,如今他们竟然要贬她为妾?
郁阙孑然而立,“敢问我所犯何错,婆母要休我?”
“嫉妒”
郁阙没想到,沈彦竟开了口。
“我允许你纳妾,为何说我善妒?”
“不顺父母”
“除去在外两年,婆母生病我每一回都悉心照料。”
“恶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