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消了?”关越笑问。
程诺也平静下来了,她其实何尝不知道那些道理。可是她本身就容易受外界因素影响,看着网络上各种宣传再加上班里家长之间的暗暗攀比,再想想迫在眉睫的中考,她总害怕时不我待。
焦虑就开始疯长。
关予芙在前面做了个很好的榜样,到了关栩诺这儿出现一点偏差,她就会草木皆兵。
她仔细想想,自己好像一直都在疗愈从前的伤口,那她为什么又要给自己的孩子制造痛苦,让他压抑、难堪。
她瘪嘴:“你去给我拿个冰淇淋吃,我就不气了。”
关越扶额:“早知道不哄了。”
“老公,”程诺晃他胳膊,“我要吃香草味的。”
冬天在暖气房里吃冰淇淋的感觉比夏天还要爽,她也不想把两人的感情吵没了,有了台阶就赶紧下。
关越拿回来一个超小碗的,揭开塑封盖放到她手里,程诺手心一凉,挖了勺放嘴里,一丝凉意从嗓子眼蔓延到全身。
她边吃边给关越解释了下那天和周成郁见面的事,疙瘩还是及时解开的好。
她又挖了勺,问躺在一边的人:“你吃不吃?”
关越视线肆意在她丝质睡裙前凸起的位置流连,摇头:“我吃别的。”
程诺身上不知是被他话激得,还是被冰淇淋凉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连胸前两颗红豆也挺立起来了。
事后,程诺虚虚喘气,心想这火终归没熬过夜。
洛林经历了一个极冷的冬天,但是她的人生早越过了冬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