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诺被顶撞的发晕，光线在她眼里一圈大，一圈小，收缩、扩张。她实在没力气了，求饶。

嗓子暗哑，腹部被顶着也使不上力，声音小的可怜。

关越拍了下她屁股，眼角挂着笑：“叫老公。”

程诺嗔他一眼，任由身子支不住地往下落，关越捞住她腰：“这么不情愿，看来我还不够卖力。”

程诺怕了他，脑袋摇得拨浪鼓似的：“够了够了。”

“那叫。”

“呃，”程诺打马虎眼，“没结婚叫什么老公。”

关越哂笑：“那点顺序有什么好在意的，还是你想我求婚。”

“我才没有。”程诺矢口否认。她还想喘口气，现在事情太多了，结婚暂时不在考虑范围里。

“哦。”关越的声音明显失望，但他那人哪那么容易放弃，身下一重，闷哼道：“不想跟我结婚？”

程诺实在累极了，不管不顾地趴在床上，翻了个躺平，像条被扔到滩涂上的鱼，张着嘴汲取氧气。

关越伸手握住她两条细白的腿，轻松往下一拽，顶着他腿根。

程诺知道他要做什么，水盈盈的眸子盯着他，缩了缩下巴，柔声道：“真的好累，好累，不行了。”她懒懒地伸手撒娇求抱。

关越也看出她是真累，但自己还憋着，他退半步：“我快点。”

俯身浅浅抱了下身下的人，让她也尝点甜头，接下来几分钟就听见程诺边哭边哑着声骂人。

结束之后她脑袋斜躺在关越胸前，全身虚软无力，之前那点郁闷的心情也散得差不多了，就是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

关越那张粗厚的大掌从被子边缘伸进去，摸到程诺的肚皮，餍足地问她：“饿了？”

“嗯。”她声音软绵绵的。

“晚上没吃饭？”他已经挪开程诺的脑袋，起来穿衣服了。

程诺秀眉皱了皱，拉住他套卫衣的手：“你不会要走吧？”

关越伸手揉了把她脑袋，气笑：“都不知道你脑回路怎么转弯的，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他三两下穿好衣服，下床，又问她：“挑食吗？”

程诺半边脸贴着枕头，有气无力，嘴角牵了牵：“关越，你应该是个好爸爸。”她嘿嘿傻笑了两声，才慢悠悠道：“我不爱吃一切带苦味的东西，其他的都可以。厨房在客厅左手边阳台那个位置，你看一下如果幸运的话，冰箱里应该还有我妈留下的吃的。”

“好。”

关越正要往出去走，程诺又叫住他：“你帮我把帘子拉开吧！我想看看外面。”

他又转回来，拉开她小书桌前的帘子，浓郁的夜色瞬间扑面而来，丝丝白雪浸透着寒意，隔着窗都能感受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