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楚熹又帮他盛了碗排骨汤,而后她拉开椅子,坐到了他对面。
“但如果实在不合你的口味,也不用勉强吃太多。”
祁商没应话,他平常也是各种外卖,小时候在家都是家里的厨师做的饭,算起来,已经很久都没这样吃一顿简单的家常饭了。
他夹了一块红烧茄子,尝了下:“很不错,让我想起以前去国外看望我母亲时,她就是这样给我做了一桌子菜。”
虞楚熹微点头:“难怪你今天会说想吃家常菜。”
“但其实我没抱太大希望,你看起来不像是会做饭的人。”说完,祁商用勺子挖了一小口米饭。
“那现在觉得怎么样?”
“还不错,再多烧几次,估计就能和我母亲一样厉害。”
虞楚熹抽出一张纸巾,随口问道:“所以你的母亲常年都在国外吗?”
祁商又夹了一片带鱼,他垂着眼睫,用筷子将带鱼从中间分成两半:“嗯,跟我父亲感情不和,在一起时就经常吵架,后来就一直分居,对于大家族来说离婚可是个麻烦事。”
虞楚熹往自己的米饭里夹了块土豆,听完祁商的话,她没再打听下去。
并不是可以值得分享的事,但祁商还是跟她说了。
她也因此了解到原来他的原生家庭也并不太幸福,但那些不愉快的事好像并没有太影响他的成长,至少没让他对亲密关系感到失望。
亦或是负担。
他反而比谁都勇敢。
看她不说话了,像是在思索什么,祁商低声问她:“在想什么,嗯?”
虞楚熹抬眸:“没什么,只是有些意外。”
祁商单肘撑桌,长指松散的夹着筷子:“意外,怎么这么讲?”
“一般原生家庭不太幸福的小孩,长大以后对于亲密关系都或多或少的有些逃避,就像我这样,但你很特别,也很勇敢。”虞楚熹坦诚道。
祁商眼睫微垂,在那瞬间,他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从前跟虞楚熹一起坐在教室里的画面。
她坐在他右边。
那时的日子流逝的很慢,一天仿佛也很长,总有一种望不到尽头的错觉。
也不知从哪一天起,他很喜欢有她待在身边的感觉,很踏实。
亦或平心静气。
像是有一种只要有她在,他就可以什么都不要的满足感。
那些勇敢,皆是因她而生。
但听到她说就像我这样时,祁商心里还是微刺痛了下。
脑海里也跟着浮现出,她当初畏畏缩缩,甚至闪躲着,不敢靠近他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