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家伟放下手中的毛衣针:“那我们吃饭吧,菜都做好了,我们趁热吃。”
“好。”虞楚熹走过去,将包包随手放到了沙发上。
她跟父亲一同走到餐桌前,落座了下来。
虞家伟拿起打火机,点燃了蛋糕上的蜡烛:“你以前总说我买的蛋糕太大,这一次就买了个小一些的。”
“晚上就我们两个,没必要买那么大的蛋糕。”虞楚熹拆开了旁边的塑料包装碟子。
“吹蜡烛吧,祝我的女儿二十六岁生日快乐。”
“好,谢谢爸。”虞楚熹微探身,吹灭蜡烛,双手合十的许了个愿。
她每年都许同一个愿望。
希望父亲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简单的生日仪式过后,父女俩就安静的吃了顿晚餐,期间也只是闲聊了几句。
吃过晚餐,虞楚熹没急着离开,她端着水果盆,坐到沙发与茶几间的地毯上,开始切橙。
虞家伟就坐在一旁,继续织毛衣。
“爸,你有空就看看电视,或者出去遛遛弯,不用再给我织毛衣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虞楚熹用水果刀切开了一只橙。
虞家伟没停下手里的活儿:“我对那些不感兴趣,你小时候的毛衣都是我织的,这么多年我也都习惯了。”
虞楚熹垂下眼,没再说话。
她小时候只是随口说了一句,爸爸织的毛衣比外面买的暖和,那以后父亲就每年冬天给她织两件毛衣。
厚的寒冬穿,薄的开春穿。
虞楚熹握着水果刀,停在了那里,她张了张嘴,有些欲言又止,顿了两三秒,她才终于开口道:“爸,对不起。”
虞家伟放下手里的毛衣针,抬眼望向她:“怎么突然跟我道歉?”
虞楚熹轻呼了口气,将泪水忍在了眼底:“以前半夜听到您哭的时候,我从来没有主动过去安慰过您,甚至还觉得您的哭声听起来很烦。”
虞家伟微蹙了下眉心,眼眶泛红:“傻孩子,别这么说,都是爸爸不好,让你从小就受了那么多委屈。”
虞楚熹的眼泪终于忍不住的汹涌而至。
谈话及此,父女俩却没在深入下去,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安静里。
沉默须臾,虞家伟到底是禁不住的追问了一句:“我以前的哭声真的有那么烦么?”
虞楚熹将水果刀放到一边,抽出纸巾擦了擦手:“嗯,像野狼在嚎叫。”
“……”
“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