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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想 冻柠红 1877 字 2024-01-22

邰砾上楼,关门的同时就落了锁。

“咔哒”一下,让他有些躁动,又有些心烦。深刻地认识到自己有病,但却无可奈何。

他的自尊让他无法对医生敞开心怀,他不可能对一个陌生人诉说令自己觉得屈辱的秘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时间回到十九岁,他遭遇了一场绑架,差点丧命。他被关在游轮最底下一层的杂物间里,四肢被捆绑得严严实实,房间昏暗、沉闷,不给人喘息的空间。窗户被密封胶封死,但一个浪拍过来,玻璃就会发出哐当哐当的声音,仿佛下一秒就会被震碎。

船身随着海浪而颠簸,他逐渐模糊了时间,只觉得很饿、很渴。中途绑匪进过两次房间,一次是电话通知邰渊的时候,让他吭声证明他在他手上。第二次是几个小喽啰进来察看他的情况。

其中一个男人走近了,猛地在他肚子上踢了几下,听他发出一声闷哼:“没死,不用管。”

“我们还是喂他点水吧,他要死了我们这一趟不就白干了吗。”

“哈,蠢猪。雇主就是要我们弄死他,该给的钱早给了。”

“那……”

男人冷笑一声:“这你还想不明白?”

他随口抱怨了几句老大抠门,一趟赚两千万,才给他们分几十万的钱,然后两人骂骂咧咧地离开。

邰砾口干舌燥,舌头仿佛和口腔壁粘在了一起,

他饿得有些晕了,后来咬破了手喝自己的血。

那时候他想,他要记得这些痛苦和折磨,如果他活下来……

他不能让同样的事情发生在江少观或者邰星宇身上。

后来江佑天的死更是坚定了他的想法。

邰渊曾对他说过“等你变得足够强大了,很多事情就变成你说了算”。

如果邰渊在位,永远轮不到他说了算。他只能逼迫着自己更强大,从开始接触邰氏总部的业务起,就在慢慢布局。

他习惯了高压,习惯了连轴转,精神永远处于紧绷状态。

他用了三年的时间将邰氏改变,又花了两年的时间收拾残局和开拓新的业务板块,让反对他的人无话可说。

在一切尘埃落定后,他终于可以放松下来。可一放松,那种从身体到精神的空虚就变得难以忽略。

他需要发泄,但试了很多次都弄不出来。

身体到了爆发的临界点,却总是差了一点,让他有些崩溃,手上的动作也粗暴了些。

就在自暴自弃的下一秒,他感觉到疼痛,还有一种从脚底蹿升到天灵盖的颤栗感。

那是一种全新的让他欲罢不能的感受。他在探索自己身体的过程中逐渐沉沦,又越发地不满足。

在夜晚的春梦里,他总算明白差的一点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