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就这样悄然过去了。
这天,姜织收到沈译驰的消息:“给我个收货地址。“
姜织把南京家里的地址发过去,才问:“是学校发了报志愿的书吗?”
“还没有。你前几天不是说耳机戴久了耳朵疼吗?帮你选了一款,你戴戴看。”
姜织噎声,回忆了一下,自己确实随口抱怨过,不过:“我不是暗示你送我东西的意思。”
沈译驰:“我当然知道。今天你爸给我发了薪水,我想买个礼物送你。”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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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译驰送走上门取件的快递员,带上门回屋时,周淮捧着手机一脸苦恼地从房间出来,嘴里不知在嘀咕什么,似乎遇到了难事。见到沈译驰,他过来:“借你手机给吴桐雨打个电话。”
沈译驰把手机递过去,同时问:“你手机坏了?”
周淮不太想承认:“她把我的号码拉黑了。”
沈译驰同情地看他一眼。
嘟声只响了一声,电话便被接通,听筒那头传来吴桐雨的声音:“喂。”
周淮语速飞快地说:“是我,周淮,你先别挂。”
周淮这句话仿佛一道反向执行的命令,对面人叛逆地很快挂断。
周淮再打,吴桐雨已经把这个号拉黑了。
周淮把这块“废物”手机还给沈译驰,听对方问:“你们怎么了?”
史唐在家里呆得无聊,这会儿也在出租屋。他咬着雪糕打游戏,声音含糊地热心解释:“我就活他叽叽捉使。”
——我就说他自己作死。
沈译驰没听明白:“?”
周淮也认命了:“我自己说吧。就是吴桐雨在打工的店里认识了一个朋友,对方对她不太规矩,我正好碰见,教训了他一下。结果吴桐雨跟我杠上了,说我不尊重人。把我过去说她胖,晒黑了一类的玩笑行为归为在pua她。我pu个什么a啊pua,学到个什么新词就往我身上扣。说句那什么的话,我对女朋友都没对她有耐心,她不喜欢别人坐她的凳子,我哪回不记着这事。她说的话在我这都成圣旨了,在她那成了我pua她。”
史唐把游戏手柄搁下,咬了几口雪糕,说自己的看法:“她那个叫韩柏言的朋友我知道,是个做木雕的手艺人,人很老实,不像有心机的人。我猜啊,你可能是误会了。”怕周淮反驳,史唐特意补充,“否则吴桐雨不至于这么生气,你觉得呢,阿驰?”